当然,力工工资收入偏低,同机械工的较高收入对比,力工的心理波动也是不容忽视的客观存在,完全在意料之中。
力工是我们雇佣的当地劳务队伍的主体,在一天天延伸的公路路基上,力工手持铁锨、洋镐或手提油桶、机件材料在酷热的骄阳下劳作奔波。对于他们,我是心存感激的,也是由衷尊敬的。
在他们的也许是简单的劳动中,蕴藏着几内亚人的耐力和质朴,虽然我不能一一叫出他们的名字,但他们的身影,非洲人的面貌,将永远是非洲大地上最动人的画面和风景。
因为接触较多的原因,有两个在基地灶房工作的力工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一个是玛玛迪,一个是丘拉蒂。
玛玛迪在灶房负责洗菜烧火,丘拉蒂负责压面条和蒸馒头,对于这两个力工在灶房帮灶,起初大多数人难以接受。
有的人说,他们用黑手洗的菜、压出来的面条、蒸出来的馒头吃不下去,这样的顾虑,也是可以理解的。
因为在非洲各种流行病比较多,加之大家对非洲大量存在的奇怪的病谈虎色变,对于黑人在灶房工作,不免让人心存顾虑,为此,项目部的高大夫专门对他们进行了体检,排除了上述情况。
起初,玛玛迪和丘拉蒂仅仅是烧火当帮手、打扫卫生,时间一长,由于项目部人员的补充,伙食工作量的加大,额定的两名我国炊事员就忙不过来了,有时候,两个炊事员偶然患上了疟疾,不得不打针休息,于是玛玛迪和丘拉蒂就慢慢干上了台面上的工作,洗菜、压面条、蒸馒头,而且越干越有模样。
非洲人是从来不会蒸馒头、压面条的,但他们竟然通过悉心学习和摸索,蒸出来的馒头绝不亚于一个有职业资格资质的炊事员。
相信,他们学会的这门手艺,通过他们的传播,也许会为非洲人民增添一个新的食谱。
我曾应邀到随拉的家里做客,对几内亚人的饮食习惯和方式有了一些了解。
他们做饭的燃料用木炭,吃饭主要用手抓,在城乡各地的几内亚人一般保持着不吃独食的淳朴古风。
每当用餐的时候,家庭主妇就把一盆煮出来的米饭连同熬好的菜汤或牛羊肉汤混在一起端出来,有时候就放在芒果树树荫下的地上,一家老小,甚至是来访的亲戚朋友就都围蹲在饭盆的周围,直接用手抓食,而且不管来人多少,只要盆中饭食用尽,用餐就算完毕。
随拉几次邀请我一起进餐,但是我始终没有鼓起勇气加入。后来,当我赶在饭点去的时候,随拉就不再客气了。
时至今日,回想起来,我为什么不可以同他们一起进餐呢,几内亚人家庭的饮食到底是什么滋味,我竟然没有一丁点的尝试,只能引以为憾。
由于我在项目上主管后勤工作,灶房是我去的最多的地方,关于灶房,还有一件今天看来只能算是有趣的故事。
主角是玛玛第,事情发生在灶房的仓库。
一天下午,当炊事员正在准备晚饭的时候,灶房的管理员杨学礼师傅到仓库去取油桶,无意中发现玛玛蒂正把鸡蛋和草鱼偷偷地往夹克衣服的两个袖子中装,一边装一边四处张望。
杨师傅悄悄停住了脚步,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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