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国勇头朝下,双腿朝上,跳落在观众中间的地上。椅背带着刺耳的爆裂声断开了。观众中爆发出恐惧的叫声。他们畏缩地朝后退着,郭国勇双手代替脚撑住自己,稳稳地落在地上。
侍者和领班急忙站起来,他们必须尽快消除这一意外事故。
郭国勇扶着铜栏杆,显得有些迷惑、困窘。他理了理额前的头发,“只是一时头昏。”他说,“没有什么,可能是过于兴奋,过于激动造成的。”
人们向他投来同情的目光,自然,他们也对这场巨额赌博不能进行下去而感到遗憾。这位先生是抽回赌注,躺下来,准备回家呢,还是去请医生来给他看病?
郭国勇摇了摇头,现在他已完全好了,他向桌上的旁家和庄家表示了歉意。
侍者端来了一张新椅子,郭国勇重新坐了下来,他抬眼打量了一下利弗尔,发现他原来气势汹汹的脸面已变得惨白,还带着一副惊恐的神色。
桌子四周传来一阵对赌博的种种推测的议论声。
郭国勇两边的邻座朝他侧过身体,关心地询问着他身体状况和在赌博之前的休息情况,他们埋怨这里满是烟雾,缺少新鲜空气。
郭国勇礼貌地做了回答,他转身审视着身后的人群,那两个保镖已无影无踪,只有侍者正拿手杖在找失主。
手杖好象没坏,但是那个橡皮套不见了,他朝侍者点了点头。“请你将这根手杖递给那位先生。”
他指着费利克斯-莱特,“他会将它交还给手杖主人的,这根手杖是他的一位熟人丢下的。”
侍者朝他鞠了个躬,表示感谢,郭国勇得意地想着,莱特只要稍作检查,就会明白他刚才为什么在大庭广告众之下做出这样令人莫名其妙的表演。
他转身面对牌桌,拍了拍他前面的绿色台面昵,表明他已做好了准备,可以正式开战了。
“牌局继续进行。”领班毫无表情地宣布,“赌注为三百二十万美元。”
观众一齐涌上前来,利弗尔用平平的手掌拍着盘子,发出一阵阵响声。
他考虑了一会儿,然后又掏出那个金属圆筒,用鼻子吸了一吸,“真恶心。”杜庞夫人在郭国勇的左面说道。
此时,郭国勇的大脑异常清醒冷静,刚才他奇迹般地躲开了一次可怕的枪击,他仿佛感到腋下还淌着恐惧的汗水,但是他成功地巧用椅子打败了敌人。
现在,他坐在椅子上,竭尽全力,小心谨慎,进行最后的搏击,纸牌正在盘子里等着他,它们一定不会使他失望的,他的心为着那即将到来的场面而悬了起来。
此时已是凌晨两点钟,除了围满人群的这张巴卡拉牌桌外,另外三张二十一点牌桌和三张轮盘赌桌仍继续进行着赌博。
巴卡拉牌桌四周一片沉默,只听见邻桌传来的计帐员拖长的声音:“凡是九点、买红、买单和买低的,统统赢。”
这是对他,还是对利弗尔的一种预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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