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是空前的。
就在这时,郭国勇微微向前倾身。“跟进。”他平静地说。
赌场里响起一阵兴奋的嗡嗡声,高额赌注在赌场不胫而走,人们一齐涌来。
三百二十万美元!对于赌场里的大多数赌客来说,这笔钱比他们一生的收入还要多。
许多人倾家之产,最多也就是这个数目,换句话说,这可是一笔可观的财富。
一位赌场董事询问着领班,领班歉意地转向郭国勇。
“很抱歉,先生,是下这么高的赌注吗?”这句话表示,他必须拿出与赌注对等的现钞。
当然,他们知道他是一个非常富有的人,但是毕竟是三百二十万美元啊!曾经发生过这样的事情,有些赌客在一个子儿也没有的情况下赌博,输了拿不出钱,很乐意去坐牢。
“很抱歉,先生。”领班忠实地又加了一句。
郭国勇猛地将手提箱里的钞票扔到桌上。
计帐员忙着清点钞票,这时郭国勇发现利弗尔与站在他身后的矮子保镖交换了一下目光。
郭国勇立刻感到脊骨上一阵巨大的压力,这种压力一直压向坐在椅子上的臀部。
同时,一个浑厚声音轻轻地,紧急地,在他的右耳根响起来:“这是一枝枪,先生,一枝无声手枪。它能在不发出一点声音的情况下打断了你的脊骨。你看上去就象晕过去的样子,而我则能安然撤退。现在,在我数到十之前,把你的赌注抽回去。如果你敢叫喊的话,我就开枪。”
声音非常自信,他相信这种人说话是算数的,这些家伙已经表明他们会毫不犹豫地走极端,那根粗实的手杖就说明了这一点。
郭国勇熟悉这种枪,枪管里有许多柔软的橡皮障板,它们能吸收所有的声音,但是子弹能穿过这些橡皮障板,这种枪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专为暗杀要员而发明和使用的。
“一,”声音说道。
郭国勇转过头,见那保镖正紧紧靠着自己,浓密胡须下面的脸微笑着,仿佛希望邦德走运。他的这副脸孔在这嘈杂声和人群中显不出任何异常来。
那两排变色的牙齿合在一起,从微笑的嘴唇里吐出“二”。
郭国勇抬头正视前方,看见利弗尔正怒视着自己,他在等待,等待郭国勇向计帐员招手,或者等着郭国勇突然瘫倒在椅子里,脸上随着一声尖叫露出痛苦的表情。
“三。”听到这一声,郭国勇朝维纳斯和费利克斯-莱特瞟了一眼,他俩正有说有笑,根本没有注意他。笨蛋。金强到哪儿去啦?他手下的那些一流行动特工在哪儿呢?
“四。”又涌上来许多观众。这些吱吱喳喳叫个不停的傻瓜,难道就没有人看到所发生的一切吗?领班,计帐员,还有侍者?
“五。”计帐员正在整理着那堆钞票,领班微笑着朝郭国勇弯下腰。一旦赌金数好了,领班就会郑重宣布:“赌博开始,”那么,不管是否数到了十,那保镖都会开枪。
“六。”这时,邦德知道,只能自己救自己了。他悄悄地将双手移到桌边,抓住桌子,身子尽量向前,臀部慢慢向后移动,他感到那坚硬的瞄准器抵住了尾骨。
“七。”领班转向利弗尔,扬起眉毛,只等庄家点头表示他已做好准备。
突然间,郭国勇使出全身气力向后转过身体。他的力量使椅背迅速向下倒去,椅子的横杠打在那根手杖上,还不等保镖来得及扣动板机,手杖已被打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