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去打水,再备些粥,”说着,就要转身。
陆观澜却将阿梨拉住,道:“回院子。”
阿梨疑惑:“小姐这是——”
陆秉言昨日让那家仆带的话,言辞虽委婉,却意思明了。
什么叫带上该带的东西?那不就是让她把王大夫人要的东西准备好,给他送去吗。
她既说了不吃这个亏,又怎会轻易咽下。
放了这样久的鱼饵,今日也是时候收网了。
回了院子,阿梨便打了水来。
梳洗完毕,陆观澜便兀自用了早膳,也让阿梨跟着吃了些。
随即,想起小菊,便问阿梨:“小菊那丫头好些了吗?”
小菊心思单纯,最是没见过这样的事,这头一回遇上,难眠惊吓过度。
所以,这两日她也随小菊去,也让小菊好生休息。
阿梨道:“昨儿奴婢回来问了,还在躺着呢,这回吓得不轻,奴婢看呀,没个十天半个月的,起不来。”
陆观澜点头,放下碗筷,“也罢,让她好好休息,免得日后落下什么病根儿。”
都说这人吓人吓死人,小菊头一回见这样的阵仗,没被吓死已是大吉大利了。
用完早膳,陆观澜便让阿梨备了马车。
此时陆秉言还没下朝回来,出去正是时候。
宋月梅听说陆观澜又要出门,扭头冲身边的丫头道:“去,找人跟着大小姐,瞧瞧她去了何处,又见了什么人。”
宋月梅晓得老爷昨夜传的什么话,也晓得王大夫人正惦记陆观澜母家那点儿财产。
只是她觉着,陆观澜这贱丫头鬼点子多,才不是那样轻易交出票号的人。
这会儿子听说陆观澜又要出门去,便想着,定然又是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去了。
指不定,就是与那王大夫人有关。
上回自己被陆观澜将了一军,看似陆秉言只是禁足,没对她有所惩罚。
可只有她自己晓得,如今自己在老爷心中,怕是失了份量信任。
老爷如今对她解禁,不过也是念在华生和经竹的份儿上。
这个仇,她不能不报,更不能让陆观澜做了经竹的绊脚石。
那丫头得了令,忙退了下去。
这时候,陆经竹从外头来了。
见母亲身边新来的丫头匆忙出了院子,不由奇怪,一踏进门,便问:“母亲这是有何事?”
宋月梅抬眼,见女儿来了,眉头一皱,“不是让你在屋子里好生习画练字?怎的又出来了?”
陆经竹微微一笑,花儿一样的娇容叫人看了只觉赏心悦目,“阿娘~女儿这不是想阿娘了吗?再说了,离那宫中的宴会还早着呢,何必急于一时。”
宋月梅嗔斥道:“你这丫头,如今你父亲看重你,让阿娘好生操持你这件事,你却这样不上心,你瞧瞧那陆观澜,若是换做她,恐怕早就悉心准备了。你呀,可得给阿娘争口气才是。”
陆经竹闻言,却是一声嗤笑:“陆观澜那样的性子,就算到了宫中,也讨不到人喜,再说了,如今父亲对她没得个好脸色,阿娘有什么好担心,竟还拿她那样的贱人同我比。”
宋月梅轻叹一声,拉过陆经竹的双手,轻轻拍了拍,“这一回,阿娘定让你艳压群芳,在京中各闺秀面前,拔得头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