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武夫和士人的合作,为何……”
臧洪大笑道:“那只能说董凉州太天真。自古士人和武夫不两立。其分歧延续四百年,令尊何人,竟想消除分歧?实在是不自量力,荒谬……我敬轵侯,是轵侯忠君报国;我主盟约,却是因为彼此政见。在私,我可与董凉州为友,在公,我誓杀令尊。”
一句话,说的斩钉截铁,董俷也无话可说。
听上去似乎是很有道理,可不知为何,这心里总是很怪异。
这世上,难道武夫和士子,真的没有合作的可能吗?士有士的好处,武有武的用途。为什么二者不能合作?为什么彼此要相互争斗,却平白让外人得了好处呢?
这个问题,董俷实在是想不通。
臧洪道:“轵侯,我再说明白一点。士与武人,只见也并非没有合作的可能。可这种合作,必须要建立在主从的关系之上。也就是谁为主,谁为辅。政见不同,士不可能以武为主,但武人有时候,却可以依附士来达到目的。我等之争,就是主仆之斗。”
董俷沉默了许久,突然说:“说穿了,不就是谁掌权?还不是权利之争。”
臧洪愕然,“轵侯这样说,也未尝不可。”
董俷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站起来说:“这么说来,我欲劝降,公定不相从?”
“道不同,不相为谋。”
“我明白了!”
董俷叹了一口气,转身要走。
臧洪道:“轵侯,我有一不情之请,还望轵侯成全。”
“但说无妨。”
“我虽反董凉州,但家人无罪。我死之后,还请轵侯代为照顾。”
有时候,人与人的情感很奇妙。特别是在这个时代生活的久了,董俷几乎忘记了,自己的灵魂,是属于未来。我们可以互相攻击,我们可以相互残杀,但并不能因此,而失去了敬佩之心。
古人常会在杀戮之中,求敌人来照顾自己的家人。
而作为敌人的一方,也往往会答应这样的请求,不得不说,是一种很奇怪的事情。
知己,也许就是在不经意间出现。
董俷停下脚步,扭头古怪的看着臧洪。
“你不会死!”
臧洪一怔,“轵侯这是什么意思?”
“我说你不会死,你就一定不会死,除非你活到七老八十,自然的老死,病死……我会囚禁你,让你知道,其实在权利之外,还有很多东西要去把握。子原公,你千万别死,若我知道你自求死路的话,那我就杀了你全家,株连你九族,明白吗?”
臧洪愕然的看着董俷,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先生是气节壮士,杀之不祥。我也不想千夫所指,所以先生,您最好能长命百岁。明日我会命人送你去一个地方。在那里,你可以随便的走动,但是此生,休想再回中原。你的家人,我也会派人送去那里,什么时候你能想出一个让士人和武人平等合作的办法,我什么时候放你回来。否则,你子子孙孙,都呆在那个地方吧。”
也不理目瞪口呆的臧洪,董俷走了!
你求死以全气节,休想……
我不杀,我也不放你。我让你呆在塞外为我想办法,否则你就去做个化外之民。
董俷这一招,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杀了臧洪,难不成让天下人指责他吗?
回到了书房里,董俷立刻让人找来了贾诩。
“老师,我想请您代我护送臧洪去张掖,告诉黄劭、陈到,给我看死这个人,不能短了吃穿,不能少了照应。他要什么,就给他什么。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能和他接触,就算是卢师也不可以……总之,给我看死了他,不能让他再回到中原。”
贾诩点了点头,“如此,倒也妥帖。”
他沉吟了一下,“不过主公,臧洪这些人好办,其他人……该如何处置?”
“这个,押送雒阳,由父亲来处置吧。”
“那些联军俘虏呢?五万多人,不但要消耗我们大量的粮草,还会对我们产生威胁。”
董俷一蹙眉,“以老师之见?”
“我有两个方法,供主公选择。”
董俷点头道:“请老师指教。”
“第一个办法,非常简单。明日命人在汜水河畔挖一深坑,将这些人就地处置了。”
坑杀俘虏?
这种办法,的确是很简单。
而且在这个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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