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掠向前方。正好看到那木牌上“先赵二夫人慕氏”几个歪歪扭扭的字迹。
那老婆子被吓了一大跳,闻声便转过头来,灯笼下隐隐约约更显得面容枯槁,苍白若鬼。长根将灯笼重新点亮,往她眼前一晃。那老婆子乍见一片光亮不由闭了闭眼。
“竟然是你!”赵容诚认出了她,却是刘氏身边形影不离的魏嬷嬷。
赵容诚脸一沉,喝问:“你不是跟着姨娘去了别庄吗?怎么还在这里?”
“父亲!”赵言琦也是满脸难以置信,刚才的话他自然听进了耳朵,话意所指十分明白。
赵容诚见老婆子趴跪在地上瑟缩发抖,面色不由沉凝,半响方道:“这里不是问话的地方,带上她,一起去揽书阁再说。”
魏嬷嬷不禁吓,到了书房被赵容诚一通喝问,马上就将事情来龙去脉一概抖露了出来,只将赵容诚惊怒得青筋暴起,目眦尽裂,“砰”得一声茶盏扔了出去,正撞在魏嬷嬷额头上。魏嬷嬷疼得不由叫唤了起来,鲜血汩汩从额头指缝间流出。
赵言琦向一旁长根使了个眼色,让他将魏嬷嬷先行待下去看押起来,转而对赵容诚道:“父亲,如今也不能只听这老妇的一面之词。我看还是暂时关押起来,再行细细查证才是。”
赵容诚不由冷笑:“当年事情经过我最是记忆犹新,至今历历在眼前。这魏嬷嬷究竟有没有说谎,我自然清楚得很!”说着难掩沧桑悲哀,看向长子,“无怪你至今不愿叫我爹爹,我冤枉你母亲,冷淡你兄妹二人。为父我……”一时竟哽咽难以继续说下去。
赵言琦闻言不由沉默。
当年事情其实经不起仔细推敲,却苦无证据,母亲慕云柔又性格刚毅不愿示弱。结婚多年与赵容诚仅有一子,恰恰此时刘氏奉懿旨被赐与赵容诚为贵妾。刘氏温婉柔情又善于做人,成婚当夜便坦诚自己对他的爱慕之情,又道自己被太后当做棋子报复赵家的不得已之处。
刘氏顶着一身艳丽红妆却梨花带雨,处境又的确堪怜,令赵容诚不由心生不忍,当夜便依例留在了新房。这让在另一处望穿秋水,犹记着夫君承诺的慕云柔失望心痛不已。两人由此渐生嫌隙。不久,便传出刘氏怀孕的喜讯,十月怀胎产下一子,更是奠定了刘氏在赵府的地位。
同在屋檐下过日子,即便两人好得似一人,也总有磕磕碰碰。加之刘氏总能见机插入,这夫妻之间竖着这么一个人,即便她满嘴说的是好话,也足以令慕云柔生厌,也因此连带怨上了摇摆不定的夫君,对他的优柔寡断深深失望。
如此这般两年后,慕云柔便独自搬到了现在的思云居住。这却给了刘氏极好的机会,不多时,赵容诚便被缠上留宿在了倚柳居。这在慕云柔看来就是喜新厌旧,背情弃义,更是不愿再与夫君见面。从此断了念头,诸事不管。当时老夫人又心有顾忌,刘姨娘便顺势接过了管家权。
此时慕氏却发现自己又有了身孕,当时并未做声。不久倚柳居竟也传出喜讯,一时众人都围拢在刚得势的刘氏前恭贺,赵容诚自然也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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