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何氏和刘姨娘两人留在了倚柳居东侧房。
何氏径自打量了一下房间,只觉奢华绮丽得很,隐约间还能闻到一股隐隐的奇香。仔细一找,却是燃在墙角高几的香炉中,打开一看,却是购自海外的珍贵鲸香,色泽金黄如琼脂。不由笑道:“姨娘好享受。”
刘姨娘犹自未回过神,闻言双眼如箭般射向她:“你端的是好心计,我倒是小看了你。这局布了很久了吧?我身边谁是你的眼线?玫紫?”
何氏微微一笑:“姨娘好生厉害,一下子就猜出来了。”
刘姨娘冷哼:“难怪我最近总觉得她有些心不在焉的,还没叫人查清楚,你就发动了,果真年轻沉不住气。”
何氏惊奇的咋舌:“难不成事到如今,姨娘还能起死回生扳倒我不成?”
刘姨娘伸出纤长柔美的手指轻捋一下鬓角,恣意笑道:“我是太后的侄女,她自会保我。哪怕是我干了杀人之事。”
“就像十多年前一样?”何氏若有深意道。
刘姨娘反倒一惊:“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何氏笑笑:“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自己干的伤天害理的缺德事,总有一天会报应不爽。”
刘姨娘脸色一白,并不应声。半响终忍不住问:“你是怎么知道钟总管的事的?此事我连玫紫都瞒着。”
“你是想问我,是如何恰好从成王府暗杀之人手中救下他的吧?玫紫被看管的严,又是怎样与我搭上线的?钟总管怎会暴露,明明被你捏着把柄,暴露后又怎会痛快的吐露实情的?”何氏说了一串,恰恰都是刘姨娘想知道又拉不下脸问的。
看着刘姨娘疑惑的眼神,何氏却丝毫不想为她解开谜团。自己干下这许多腌臜之事,难不成最后还想落个清楚明白?偏要让她百思不得其解,让她心里堵得慌。
而且,这些事还都靠了清澜,刘姨娘一直瞧不上眼的嫡女。何氏本着一丝善意,可不想因自己一时爽快牵累了清澜,这刘姨娘可不是个善罢甘休的主。
何氏冲着刘姨娘惨白的脸灿烂一笑:“这些可不是你该知道的。姨娘到了今日这一步,该好好想想,老爷会怎么处置你呢?留下一子一女,可别连累了他们才好。”说完径自姗姗离去。
刘姨娘死死扯着绢帕,恨恨地盯向何氏背影,眼睛通红,似要流出血来。
清澜听闻水兰禀报,轻轻含笑。
此事确实因为她插手,变得简单起来。请信王府暗中出面救下钟总管,又让人将他的独子从成王府偷偷带了出来,钟总管感激涕零之下,又无后顾之忧,自愿承认罪责,把刘姨娘揭发出来。
如今清澜指派了人监视着刘姨娘和魏嬷嬷,总觉得魏嬷嬷此人极不简单,希望能从她嘴里挖出些什么。
第二日,果听得赵容诚下令,刘姨娘身染重病,派赵总管即日便亲自护送她前往郊外别庄养病。
清妍得知后,在书房外苦候父亲,痛哭哀求之下,赵容诚却不为所动。
清澜一旁冷眼旁观,只觉父亲形容疲惫,精神不振,似乎一下子老了不少。
刘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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