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一脸灰败的回到赵府。
才要进自己院门,就看到赵言扬搭着袖子遮住脸面鬼头鬼脑的要出去,刘氏顿时怒上心头,一把揪住儿子的领子,恨声不已:“我怎么生了你这个不争气的家伙!在自家院子里走还像见不得人似的,哪有半点赵家少爷的样子?”
仔细一闻,却是迎面而来一股酒气,不由一愣。府里哪个敢给他酒喝,他究竟是要出门还是刚想进来,想着更是怒气冲天:“你给我老实交代,去哪里喝酒了?你今天不是在学馆吗?你看见我躲什么?”
“娘,快放手,放手啊,疼!别这样娘,您得注意自个儿赵夫人的形象!”
若是往日儿子怎么一说,刘氏多半啐他一口便饶了他。
可是今天这话恰恰又戳在她心窝子里。今天进宫可谓是里子面子丢了个干干净净,刘氏越想越不觉苦从中来,再也顾不得什么,指着言扬鼻子就大骂:“你这个不省心的,我花了大笔银子让你帮着表舅行商敛财,好不容易才搭上线。你读书不成器,考了两年都不见你拿个童生回来。如今你拿着我的钱,去哪里鬼混了?你给我说!你个……”
言扬大惊失色,连忙捂住娘的嘴,往四周看了一下,连拉带拽的把刘氏拖进了倚柳居东房。
倚柳居外,一角裙摆在假山后倏地一闪便不见了。
进了屋里,刘氏犹自掩面啼哭不止,伤心欲绝,只觉这十几年来白白为他人做了嫁衣。
赵府和何府突然联姻,哪有这么简单?否则自己怎么一点风声都没听到,半点提防都不曾有。
定是那老太婆暗地里使的阴招!怪不得这些天让自己奉汤倒水,对自己和颜悦色,原来早就不怀好意,定下了毒计!
赵容诚这个呆子,负心人!枉费自己平日对他掏心掏肺,容着那两个小贱货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转悠,还不是为了在男人心中留下贤良淑德的形象。不过是想名正言顺的成为主母,便容不下她了?自己努力搭上成王,也是想给自己和赵府留条后路,一味跟着皇帝走哪能比得上左右逢源?
转而觉得自己的命比黄连还苦,便又是一阵嚎啕大哭。
赵言扬早让下人们都退了下去,尚不放心,叫魏嬷嬷去外面转一圈,玫紫则守住房门。
看着自己老娘一脸崩溃的样子,也是头疼不已。
今日本来王公子等人请他湖畔饮酒,如此风雅之事岂能缺席?便寻个理由跟厉先生告了假。一群人在画舫上胡天酒地,正是热闹,几个少年便趁着酒兴要去留春坊见识见识。
他本来也想去,可猛然想起这些天厉先生有意无意的在他们跟前提起早早房事对身体不好,便吓出了一身冷汗,不知厉先生可是看出来了什么。这才悬崖勒马,本来还自己得意来着,才进门却见娘亲一脸怒气冲冲正找着出气筒。自己又不傻,当然跑还来不及。哪知娘亲眼睛那么毒,鼻子又这么尖,今日真是晦气得很。
好不容易等刘氏哭声渐止,稍稍冷静一些,便递了杯茶给刘氏。
刘氏用绢帕抹了抹脸,喝了整整一杯冷茶,这才慢慢将今日遭遇说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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