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容诚道:“皇后娘娘此话真是大胆之极!皇上如何反应?”
董氏低头回想了一下:“我当时揣摩皇上的表情,竟似是颇合心意,还有些赞许之色。”
众人沉默。
清澜暗自叹道,能从深宫内院一群天香国色中脱颖而出,皇后娘娘看来不仅仅只是谨小慎微之辈。能让皇上一直看重以礼相待十几年,必有过人之处,怕是没人比她更能了解皇上的心意了。
董氏不由赞叹:“我这位闺蜜当年便与其他女子不同,看似平常却每每有惊人之举。所以我当年那般任意行事,无同龄闺秀愿意搭理我,却只有她与我相知相赞。”说着似乎还意犹未尽的看了自己夫君一眼。
许是当年互诉衷情还议论着自己心上人吧,清澜心中猜测。
“皇上怕是采纳了皇后娘娘的建议吧?所以太后才会突然病倒了。”老夫人推出论断。
董氏脸上浮现笑意:“我和皇后娘娘当时留在坤宁宫内。才不一会儿,皇后娘娘就被内侍急急找了去。这一去竟不曾回来。那时宫里已经落钥,我又不曾向皇后讨要手谕,想让宫女帮忙。恰好皇后娘娘身边的林姑姑回来取手炉,告诉我太后急病,娘娘怕是脱不开身,只得让我留宿一晚。外命妇留宿本已是例外,我想着正是多事之秋,不可再有流言蜚语给娘娘添乱,也就未曾再麻烦人传信回来。倒是让娘担心了。”说着颇有歉意的给老夫人行礼。
老夫人扶住她:“算了,平安回来就好。那你离开之前皇后娘娘就一直不曾回来?”
董氏竟是点点头:“谁想太后此次竟然病得又急又猛。我一直待在坤宁宫内,不敢离开,就怕万一事情牵扯到自己,如若回了赵府消息不通,只怕要坏事。后来皇后娘娘倒是派了林姑姑回来取凝神香,实则是告诉我实情让我先回府。”
说着便不由叹气:“我这才知道,皇上当时才说了一半太后就晕倒了,便请了章御医和杜御医一起来看。只说是郁结于胸,痰气不顺,得要静养。这凡是御医瞧病哪一次不说要静养。偏偏太后还不依不饶了,说自己年事已高,时有发病,怕是不久于世了,又大声痛哭不已,叫喊着先帝又晕了过去。”
赵容严眯着眼冷哼:“太后用意不言而喻。皇上请皇后娘娘前去劝说只怕也未必有用吧?”
董氏点头道:“正是如此。皇上与皇后娘娘便在榻前守了一夜。一早皇上去处理朝中事务,皇后娘娘更难以抽身。所以让我先回赵府,只说刘氏之事容后再议。”说完不由看了赵容诚一眼。
祖母叹道:“看来皇上此次是无功而返。只怕一些闻风者得知后,朝廷事态就愈发严峻。”
赵容严道:“既然已无法避免,不如早早探知太后心意早作打算。”
“不想太后竟如此护着成王,皇上恐怕是伤心了。就不知刘氏帮成王搭桥铺路,太后是否在其中作了推手?”赵容诚一脸忧虑。
众人各有所思,沉默无语。
清澜站在一旁,见众人没了主意,便想开口,却又看了眼父亲,沉默下来。
老夫人却是看在眼里,对清澜更欣赏了:“澜儿,你有何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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