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容诚上前一揖:“大哥风姿不减当年,怎生如此好兴致骑马而来?”难得竟是满脸笑容。
只见大伯父扶住父亲的肩膀,大声笑道:“多年不进京城,竟然有些近乡情怯,让你大嫂好一阵取笑。这不,带着你侄子下车赏景来了。”
便朝身后一挥手:“言洛,还不快过来拜见你二伯父。”
一白衣少年快步至前,便躬身下拜:“二伯父在上,侄儿向您行礼了。”
赵容诚忙拉起他:“不必行如此大礼。”便解下身上玉佩:“且拿着,二伯身上只带了个小东西,回去后到我书房来,看上什么便送与你。”竟如此大方。
赵言洛抬起头来,浓眉大眼,面容有些黑,眼神却格外灵活有神:“多谢二伯父!我爹娘一路上可是叨念您好久了,可不是让我见到您就补上子侄之礼。”
赵容诚闻言不禁哈哈大笑,想起了当年大哥刚娶嫂子那会儿,全家和乐融融。哪像如今为了家族前程兄弟俩各分东西。
言琦言扬等人也一一上前行礼,却是拘谨得多。
赵容严连连称赞,一脸感叹:“久居郊野乡下,子女倒是野惯了。如今带他们一同回京,也好见见世面。”
又问:“母亲一向可好?”
赵容诚答道:“约莫两年前发了病,竟是风邪之症。幸好言琦请来一位神医将母亲治愈,还留下几个补身方子,如今身体一日日好起来,比以前硬朗多了。”
赵容严闻言低头抹泪,喃喃道:“儿子不孝,不孝啊。”
上了马,赵容诚犹自一路安慰。
一个时辰工夫,便从北城门到了赵府。
祖母早已得到消息,颤悠悠的拄着拐杖守候在府门口,谁劝都不听。
赵容严远远便看到自己母亲的身影,快马加鞭赶过来,从马背上翻身而下,立时跪在母亲面前,叫了一声:“母亲,孩儿不孝!”便泣不成声,大哭不已。
老夫人早已泪流满面,只是“儿啊”的哭诉着。
周围围者听了无不伤感落泪。
一个中年贵妇从马车上携着两个少女下来,也跪在老夫人跟前,哭着喊了声“娘”、“祖母”。几人抱在一起只哭成了一团。
好一会儿,老夫人停了泪,自己笑道:“却是临老临老,着了相了。”
“老夫人是喜极而泣。”于妈妈也含着泪笑。
众人你劝我,我扶你,一起进了赵府。
待在前厅中坐下,老夫人方将来人一一打量,半响道:“好好,老大媳妇在,我也放心。看着倒是富态了些。”又满面笑容的对着孙子和两个孙女招招手让他们到自己跟前来:“只是小时候见过,如今都已经长得这么高了。好好,都生得好!”便叫于妈妈把早早备好的见面礼给他们。
两姐妹收了两对红玉镯子,一副镶金海棠花头面,一副镶金石榴花头面。
给言洛的却是一个祥云玉如意,一个纯金项圈。
大夫人便在一旁笑:“您也太宠他们了。言洛这么大了,您还送他金项圈,还不得让人笑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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