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闫氏祠堂中。不过翠筠是闫家的家生大丫鬟,又深得家里各方人的尊重,再加上现在不便惊动太多人,所以,便将她的尸身暂时停放在闫氏祠堂中。
殓房内阴冷潮湿,月光仿佛被束住了手脚,根本透不进来。每一个角落都像被蘸饱了墨汁的笔轻轻抹过,黑糊糊一片,眯眼也看不清楚。
走在前面的小厮“嘶”地点着了油灯,轻手轻脚放在翠筠的陈尸的木板床旁,仿佛生怕惊动了她一般。
翠筠还是老样子,仰面朝上,用一对空洞的眼眶“瞅”着屋顶。她的头发全散开了,铺在床面上,发丝因为鲜血的浸润,纠缠成一团团,触目惊心。
闫白霖身上那件团花褐缎的礼服还没有换下,他在仆人的搀扶下走进敛房,低头看了一眼翠筠脖子上的血洞,肩膀颤了一下,眼睛陡然瞪大了。
闫青城忙上前扶住他,有些心疼地说道,“父亲,您还是回房歇着吧,这些事让儿子来处理便是。”
“穆家那对祖孙真的看到凶手了?他们看到了什么?”闫白霖反过来紧紧抓住闫青城的手,将他抓得有些疼。
“是。”闫青城说完便在闫白霖耳边轻声低语了几句。
他的本意是不让下人们听到传出去的,可闫白霖听到后,却猛地抬起头大声道,“红布?那东西盖着一块红布?”
见状,一直立在一旁的赵子迈忙命宝田带着那几个仆从们下去了,这才冲闫白霖道,“闫伯,您是否知道这其中的内情?我听那位穆姑娘的意思,邪祟不会无故杀人。”
听他这般说,闫白霖的表情凝滞了一下,过了许久,才缓和过来。
“贤侄,”他看着赵子迈,语气平缓又低沉,“要说邪祟为何杀人,我确实不知。不过,在二十年前,我......不,是我和你伯母曾经见过它一面。这正是因为这件事,你伯母才变成了现在这副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