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再如何变得美好可人.她终究是一个千年地缚灵.那千年的积怨与仇恨.并非是一朝一夕就能够化解的.
而今她说出这种残忍的解决办法.脸色却依然如常.便是在向惜离展现着她作为千年恶灵的本性.惜离震惊非常地瞧着这花容月貌的红装少女.只觉得她既是熟悉.又是陌生.
“仙子.这是人间事儿.您不会懂得的.这个家伙.一出去就会告密.您刚才也瞧见了.他们的行动力和默契……若是放他一条性命.以他这愚忠的性子.还不是得把咱们给彻底出卖了.”溧阳勾起唇角忽而一笑.殷红的胭脂就好像是血一样.
“可是……”
惜离似懂非懂地听着.刚想要张口反驳什么.鸩却在这个时候说话了.“沒错.她说的是实话.”
惜离闻言一愣.情不自禁地回头看着鸩.“你……”
“……溧阳说得沒错.”沉寂了许久的鸩.终于抬起眼皮來正视着惜离探究的眼神.“他是我们当初那几个受训的师兄弟之中.对朝廷最为忠心不二的人.沒有人知道为什么……只是觉得.他这样也不错.至少不会想那么多.让自己徒增痛苦.”
鸩一边说着.一边便提着剑走向了那人.那一步又一步.看起來是那样的沉重.惜离怔怔地望着.竟然有些胆战心惊:“可是.鹰.你有沒有想过.为什么他们要收留我们.为什么他们要教我们这么多武功.又是为什么……他们不准我们产生任何的感情.”
“是你们要得太多了……”面向鸩的长剑相向.鹰表现得很平静.似乎早就想到了会有这么一天的到來.“你们要得太多.想得就会更多……只是完成任务.去拿赏钱.难道不是件简单的事情么.”
“……你觉得这简单么.”鸩苦笑了一下.并沒有将剑尖移开.“为什么我们都觉得是这样的难.”
鹰闻言.掀了一下眼皮望了鸠一眼.复又垂下眼睑.“杀了我吧.”
“……”鸩沉默了一阵.半天都沒有声响.不说一句话.也不见他挥剑.
“杀了我.”鹰见他只是站在那儿.又抬起头來很是平静地重复了这句话.并缓缓闭上了眼睛.似乎已经认命.
“为什么.你明明有别的路可以选.我明明也可以选别的路不是么.”鸩拿剑的手抖了抖.锋利的剑锋几乎是要刺破了鹰的咽喉.他的脖颈和那剑尖离得太近.就算是一个轻微的吞咽动作.都似乎能够让他自己伤了自己.
鸩见状.下意识地想要后退.却沒想到.鹰却伸出另外一只完好无损的胳膊.一把抓住了他的长剑.“我根本就沒有别的路可选.不是么.你若放了我.他们一定会用其他的方法让我生不如死的.既然如此.你还不如在这里杀了我.只有死人.永远都不会出卖别人.”
“你可以和我们逃.”眼见着那剑尖离鹰的心窝越來越近.鸩固执地抓着剑柄.不想让这剑身再往前分毫.怎奈鹰好像是下了必死的决心.对于这剑身的锋利视而不见.任自己的掌心被其划伤.
鲜血汩汩流下.在他身前形成了一滩浅池.“逃……怎么逃.鸠有小鸽子.你有自己的信念.可是我除了效忠朝廷的信仰.还有什么.我不会为了活着.而背弃自己最后的坚持.”
鹰默然摇了摇头.突然猛地将剑身往自己怀里一带.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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