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周曼灵去曼哈顿之后,金安安这些天也沒闲着,从父亲以前身边的老人入手,调查周曼灵和厉南笙的一段过往并不难,其实,有一个异父同母,或者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也沒什么,毕竟,不管她怎么殷切的希望,她的父母也并不相爱,凭心而论,他们捆绑的,作茧自缚的婚姻关系简直就是一种酷刑,很多时候,她都希望他们能各自解脱,各自幸福。
然而当她无意间碰触到,当年厉南笙的死跟自己的父亲有关的时候,她仿佛看到了母亲心上那触目惊心的伤痕了,这些年,母亲还能清心寡欲地活着,心如止水地维持着她跟父亲的婚姻,她就有一种无与伦比地钦佩和伤感的情绪在心底涌动了。
她的母亲,从來都是高贵典雅的女人,但是就是这么一个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贵族气息的女人,她的命运竟又是如此的悲情,然而,她的痛楚,她的悲苦,又有谁能体谅呢?她竟是这样一个人默默地背负着,死扛着。
黑暗中,金安安蹲在沙发前,默不作声地注目着自己从未花心思去了解、去理解的母亲,即便在睡梦里,母亲也还是惊悸地锁着眉头,睡得一点儿也不安稳,她轻步上楼拿了一条毛毯下來,小心翼翼地为母亲盖上,不知不觉地,竟发现自己的眼眶湿了,眼泪落了,第一次打心眼儿里心疼起她來了。
周曼灵的手碰触到毛毯,愕然地睁开眼睛:“安安。”她有些分不清楚自己是不是在梦里,她不恨不怨她吗。
金安安陡然地将手抽离了她的怀抱,退却到一边,低垂着头:“齐妈,齐妈说怕你着凉,拿了条毯子给我……”她有些慌乱地解释说,其实她越解释周曼灵心里越确定她是关心她的。
周曼灵坐直了身体,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金安安,愧疚,感动,满足的情绪让她的心里,眼睛里都热热的,她不顾金安安的挣脱,强行拉住她的手,见金安安依然有意躲闪她的目光,眼泪簌簌而下:“对不起,安安,我不是个好妈妈……”她都不敢奢望女儿能原谅她。
金安安吞沒了眼泪,扬起嘴角倔强地笑了笑:“干嘛呀,上演苦情戏呀,你很沒劲儿唉!”装着无所谓的样子彰显着她的满不在乎,可是,真的不在乎吗?她就是很介意她抛开她去找魏伊诺,同情和关爱也不代表她全都理解,全都原谅,不然她金安安不是很跌份儿嘛。
“我……”周曼灵欲言又止,这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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