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来到侧面的一溜平房。
良姐介绍说:“这里有一半的房间都出租出去了,其它几间住的都是内部人或家属,孩子结婚没房子住的,还有离婚没地方住的。刚才你看见了吧,邢成的办公室已经收拾那样了,寝室八成也收拾过了。”
景袁见邢成的寝室并没有贴封条,心里一亮。
良姐打开房门往里面看了一眼,惊喜地说:“好像还有东西。”
景袁率先走了进去,良姐跟在后面。
只见邢成的床铺叠得整整齐齐,墙上还有邢成粘上去的几张足球明星图片,对面还有一张书桌,一只铁柜子。这和他上次来没什么两样,不同的是,墙角放着两个已经被人用手针缝了口的编织袋。书桌上摆放着一只插着白花的小相框,那是邢成的遗像。
景袁想,这一切可能都是邢成妈妈弄的了。
“良姐,邢成在七八月份有什么反常吗?”
“没注意。”
“有和陌生人来往过吗?”
“这个,确实不清楚。”
“哦,良姐,我想在这儿待一会,你去打球吧。”
“那……”
“我不会动什么的,你放心。”
“这里我还是第一次来,以前韩薇常来这里的。”
“你是说韩姐吗?”
“是啊,他们关系可好了。”
“我知道,韩姐也是我的朋友。”
“研究所和邢成家好像还有点分歧,但是,领导可能考虑到他父母的心情,就把问题放下了。要等到过节以后再解决吧。”
“关于什么呢?”
“这个我也不十分清楚,可能是关于赔偿的问题。”
“赔偿?”
“我们领导说了要给邢成父母一些经济补偿,但邢成的妈妈说‘一个大活人出了趟差就不明不白地死了,你们怎么赔啊!’这样的话。双方还没有坐下来谈,邢成父母似乎也没要求什么。我不是很清楚。”
“哦,良姐,去忙吧,我坐一会就走,走的时候会和你打招呼的。”
“那,你在这儿,我六点下班。”
良姐走后,景袁看了一眼手表。时间还早,立即开始工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