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骤变。
“我想你死!”陆漫漫一拳击出,用尽所有力量,狠狠击向玄夜的胸口。
媚眼如丝,变成了冷冽凌利。带着深刻的鄙夷和仇恨,她一个鲤鱼打挺,衣衫不整地从软榻上落到车厢地面。
一种本能,无比怪异的姿势站立。
她全身都处于戒备状态,目光炯然,在月色中发出幽森的光芒。
玄夜猝不及防下,骤然被袭,尤其是那么温存的时刻,尤其是他自大的以为这女人已然臣服。
他怒不可遏,伸手去抓那可恶的女人,却抓了个空。
转瞬之间,她已在榻下。
那一拳,实在是又狠又准,打得他胸口隐隐作痛。他盛怒而狂暴,直直向她袭來。
马车那么小,陆漫漫避无可避。眼看就要被那个嗜血又冷酷的男人抓住。她绝望而惊恐,想也不想便拉开车门,纵身向外跃出。
玄夜沒料她有此一着,大惊:“连……”那可恶的女人已经跃出马车之外,伴着惊声尖叫与哗哗的响声。
夜那么黑,月光下根本看不清。
马车早在有人跳车时,已经停了下來,就连前面几辆马车听到动静也都停了下來。
玄夜惊怒交加,跳下马车,哪里还有陆漫漫的影子。但那被压扁的草丛,每一根草都在证明陆漫漫是从那个位置掉下去。
玄夜探身一看,倒抽一口凉气,下面黑乎乎的,像是一个山坡。好在,不是悬崖。
他命人点了火把,黑夜一下就被照亮。
玄夜的目光阴沉而冷酷,抢过一人手中的火把,就向下窜去。
身后的人连呼“皇上”,瞬间,四个侍卫也跟着皇上跃下山坡。
陆漫漫忍着巨痛,伸手一摸头,温热而粘稠,是血!
那痛比之刚才更盛,头晕眼花。身上到处都是伤,从山坡上滚下來,皮肤被尖石和枝条刮破。
但來不及管这些,火把照亮了夜空,有人向她的位置窜过來。
她心一横,猫着腰从大石边上循去。她得跑,跑得越远越好,无论如何,不能再次落入玄夜的手里。
她连扑带爬,边跑边向后看,那火把越來越近。这山坡大片青草地,树也很少,根本沒有可容身之处。
她忽然趴下,静静地匍匐在草地上,一动不动。
山石,大树的隐秘之处,都被那些人搜查了一遍。然后那几人停了下來,显然沒有头绪。
黑夜是她唯一的保护屏障,天一亮,她便无所遁形。她只盼着,这些人找一圈找不着人,就赶紧有多远滚多远。最好玄夜累了,几下赶了马车回京,再也不要有丝毫停留。
她听到玄夜的声音喊:“快点出來,朕看见你了!”
陆漫漫躺在地上冷笑,这男人真是幼稚,诈人也用个好点的方法。
她轻轻翻了个身,平躺着。她躺的那一片地势较高,太平坦,毫无遮掩之物。是以玄夜等人只是摇晃了一下火把,远远瞄了一眼,觉得沒可疑便停了步。
她摒足气息,静静地躺着。一时百感交集,黑夜那么黑,好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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