敷衍道,
“爸爸忙。”
小姑凉锲而不舍,“为什么爸爸忙?”
“爸爸要挣钱。”
“爸爸为什么要挣钱?爸爸应该陪我玩。”
“如果爸爸老是陪你玩,不能挣钱,谁养你啊,你要穿漂亮的衣服,要吃冰激凌,还要去动物园,这些都需要钱啊,爸爸要是光陪你就不能挣钱给你这些东西了。”
小姑凉眼睛一眨,“爸爸陪我,妈妈挣钱。”
白浅无语问苍天,敢情现在他爸在她心里天下第一啊。菇凉,你太看的起你妈了!
被丫头磨了一上午,实在没法,她跟陆蓦北打了个电话,说下午带瑶瑶过去。电话里,他的声音有些哑,想起这些天他也没露面,担心他是不是生病了,问他他也只说没事。
见了面才知道,他病的很重,整个人瘦了一圈。
“不是说没事吗?”白浅嘟囔一句,或许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此刻她的表情充满了心疼,这对陆蓦北来说,比谁什么药都管用。他微微一笑,“本来就没什么事,可能是累了这么长时间,猛一放松,一时不适应。”
这叫什么理由?白浅皱眉,替他倒了一杯水。
说是想爸爸,一来这边,遥遥早跑疯了,跟阳阳两个满屋子跑,白浅就推着陆蓦北到客厅的大落地窗前,两人说着话。
不知遥遥从哪搬出一个夹子,打不开非得让她给弄开。
“你从哪儿拿的?”白浅问她,说实话还真是被以前的事整怕了,她对这种具有神秘气息的东西敬而远之,生怕突然又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陆蓦北接过来,打开。
白浅瞄一眼,眼睛就不动了,她接过去,一张张的看,“都是你画的?”
“是啊,总想着送她点什么比较有意义的东西。”
那是很多张的画,有个小姑娘,偶尔还会出现一个大姑娘,还有一个小男孩,所有的画面组合起来成为一个故事。
白浅又想哭了。
陆蓦北说,“其实,还没有画完,总觉得少些什么东西。”
“我看看。”
白浅盘着腿就着地毯坐在陆蓦北身边,认真的看起来,看完了所有的画,她两眼放亮,“纸笔在哪儿?”
“在你以前作图的屋子里。”
白浅跑到楼上,抱了一堆纸笔下来,寻了个舒服的位置,埋头接着陆蓦北的故事,开始往下画。
陆蓦北包揽起陪孩子玩的活,俩孩子玩高兴了也没去烦白浅,当她再一抬头,外边的天已经快黑了。
“这么快?现在几点了?”
陆蓦北看了看时间,“快八点了。”
白浅咋舌,都这么晚了,收拾赶紧要走,陆蓦北拦住她,“至少吃完饭走,刚才叫你,你也听不见。”
他不说还好,一说,肚子咕噜咕噜叫。
陆蓦北笑说,“他们两个已经吃过了,就剩咱俩了。走吧。”
白浅熟门熟路的走到餐厅,陆蓦北坐她对面,饭菜都是她喜欢的,俩人边聊天边吃饭,不知不觉又过去一个小时。
“这么晚了,别走了……”
白浅再迟钝也明白他的用心*了,不就是想让她留下来吗……
“你这么晚开车回去我不放心,楼上那么多空房间,你跟孩子们就先住一晚上。”
“好,反正回去也没事,明天也不用上班。”晚上开车确实不安全,她想,就住一晚上。反正又不是没住过。
平时一过九点,两个孩子就困了,现在这都十点多了,也在那儿闹,白浅得硬往*上按,要不指不定闹到什么时候。
阳阳性子比较沉,就遥遥这小丫头,脱了衣服,还不老实,攀住她的脖子说,“妈妈,我要跟爸爸睡。”
“就你事儿事儿的,快去睡觉。”白浅捏捏她小屁股,把她按被窝里,陆蓦北一直在门口,看着她躺在边上给孩子讲故事哄他们睡觉,脸上带着温柔的笑,然后轻轻的退出去,关上门。
白浅好不容易把他们两个哄睡着,正想洗漱睡觉,手机忽然响了,她捂在手里跑到卫生间,刚接起电话,那头就传来莫均昊的声音,“你在哪儿?”
“这么晚了,你有事吗?”
“我就在你家门口,你不在家?”
白浅嗯一声,不待他追问就说,“现在很晚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接着挂断,关机。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了。
明天必须要跟他说清楚了。
再拖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
迷迷糊糊中一直都是这个想法,晚上甚至做梦都梦到俩人争吵的情况,早上睁开眼,白浅的状态并不太好,陆蓦北问她,她只说,没睡好。心里压着事,匆匆吃了两口早饭,就要带着遥遥和阳阳回家。
陆蓦北以为她心里还是有梗,他说,“浅浅,如果你还是无法接受我,我可以等,不要为难自己。”
白浅知道自己的情绪让他误会了,听到他的话,心中一暖,微微一笑说,“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敏感了。我真是没睡好,可能是猛一换地儿不习惯,你也知道我认*很厉害。”
陆蓦北一笑,怎么会看不透她的想法,他不说,只道,“好好照顾自己,没有什么是解决不了的。”
“蓦北,”白浅抬起头看着他,目光认真,“我希望我跟莫均昊的事你不要插手。”
陆蓦北没有说话。
僵持了一会儿,白浅双手抚在他的肩膀上,用一种极其笃定的语气说,“相信我,我自己会处理好。”
很久之后,他说,“好。我相信你。”
白浅略松一口气,那人在国内虽说没有很深的根基,但天生一股子狠劲儿,还真怕他会做出什么事,所以她不希望他插手。由她来面对,至少他对她还用不了什么手段。
离开陆蓦北的别墅,白浅直接开车回家,她想昨天晚上那样就把电话挂了,今天他肯定会找她,不过万没想到,他居然就在她家楼下。
白浅刚停好车,左右手牵着孩子往大门走,莫均昊突然从一辆商务车上下来,他看着她,没有什么愤怒失控的表情,只是浑身散发着一股冷意,那种冷,好似让人寒到骨子里。
“你什么时候来的?”
他没回答,一双眼睛盯着她,“我有话跟你说。”
白浅嗯一声,“你等我一下,我把孩子送我妈家,咱俩找个地方谈一谈。”
终于要摊牌了,白浅反而平静,她将孩子送到家便下楼来,刚坐进车,还没系上安全带,莫均昊就发动车子,她一个后仰,撞倒后背,有些不舒服,瞬间就来气,刚要开口,想了想,换种口气,十分平和的说,“莫均昊,其实我一直是感激你的。”
莫均昊将车开的很快,白浅继续说,“你跟威廉在我人生最低谷的时候出现,虽然开始不怎么愉快,但是的确是带给我很多帮助和温暖,让我看的不一样的世界,让我知道我其实可以更好的生活,我这半生遇到过两个男人,第一个为了名利抛弃我,第二个我曾用尽所有的力气去爱,又用尽所有的力气恨过,我不想让你成为第三个,这对你来说不公平,你这么好,值得更好的人,你难道就甘心找一个心里没有你的人生活,你就不希望自己的爱人心里眼里只有你一个?事事为你,想你,你开心或者不开心,她总是陪在你身边,只要你回头,无论何时何地,她总站在你能够看到的地方……这些,对你我做不到,我已经把心给了别人,这辈子再没有其余的你。”
“那是因为你从来没想过要给我!”莫均昊猛然转过头,“从始至终你就没有放下陆蓦北。”
白浅“你说的对,因为那个男人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帮我,支持我,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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