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从前不懂事,这杯酒,雪儿给远哥哥陪个不是。”
因她是站着的,柴靖远便也端着杯子站起来,看了看一脸期待的赵雪蛾和在一旁笑盈盈的赵世规,他那句“你应该道歉的人不是我”便有些说不出口了,只得闷声不哼地仰头将杯中酒饮尽。
郡主从他手中接过空杯,食指不经意地在杯沿上一抖,一小撮细小的粉末自她长长的指甲盖里抖落入杯中,另一只持壶的手飞快地往杯中倒满酒,那粉末便被酒化去,再无痕迹。
郡主将倒满的酒杯再递给还给他,柔声道:“这第二杯,感谢远哥哥这些日子对雪儿的照顾。”
柴靖远无话可说,只得仰头将这一杯也饮尽,倘若他知道这杯酒加了郡主指甲盖里的东西,估计得恶心得吐出来。
可惜他不知道。
见他把加了料的酒喝得一滴不剩,郡主脸上笑开了,不再敬酒,而是满脸期待地坐下,等着看他药效发作。
药物想要发挥作用是需要一段时间的,并不是一吃进去就有反应,所以柴靖远饮下那杯加了料的酒后,又过了许久才开始有了反应。
双颊潮红,浑身发热,头晕脑胀。
这感觉柴靖远再熟悉不过了,他曾经被人下过两次药,算上今日这一次,已是第三次了,虽然发作的程度各有不同,但却是大同小异。
他脸色一沉,猛地站起身来,朝赵世规拱手道:“叔勇兄,谨熙不胜酒力,今日怕是不能相陪了,就让郡主代谨熙陪你喝几杯吧,谨熙先告退了。”
郡主忙起身急道:“远哥哥,雪儿扶你回去吧,三哥不是外人,改天你再请他喝酒就是了。”
赵世规笑眯眯地帮腔:“嗯,雪儿说得不错,咱们改日再重新喝过便是。”
他倒是很坦然,因为他并不知道雪儿会在酒里下药,昨日收到的信里只是说请他来把柴靖远灌醉,并没有说其他的,倘若他知道自己的堂妹竟然当着他的面给男人下药的话,估计就不会这么淡定了。
这次的事,赵世规其实有些无辜,但柴靖远并不认为他无辜,在他的眼里,这两兄妹便是沆瀣一气,串通好了来给自己下套,真是无耻之极。
所以,他怎会再给赵世规好脸色看,当下冷声道:“叔勇兄请恕谨熙不能远送。”
这差不多算是无礼的逐客了,赵世规只当他喝多了,也不介意,当下拱手道:“告辞,谨熙好生休息,雪儿好好照顾你夫君。”
待赵世规走远,柴靖远的脸色越发难看了,狠狠地甩开郡主的手,冷声道:“走开,别碰我。”
说罢脚步有些踉跄地离开了揽月轩。
郡主费了这么大劲儿才让他中了招,哪里会让他就这样走脱?当下追上来搀扶。
柴靖远知道这会儿药效还不是最盛的时候,若再跟她纠缠一阵,待药效完全发挥出来,让他神志不清,那便是真的走不掉了。
于是他不再挣扎,而是任由郡主扶着,一路朝内院行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