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人,江维在这吗?”
福妹一听找人,脸立刻搭下来了,小肥的右手一起,张开在陈昌面前,也不说话,就是和陈昌对视着。
陈昌从钱袋里取出五枚铜钱,放在那肥手掌心刚要开口,却瞧这福妹看了掌心后依然纹丝不动,手也还摆在那。
没招,陈昌又添了五铜钱,福妹这才喜笑颜开,却又脸色一拉:“不认识。”
一听这话,陈昌面露难色,思索着,不对呀,记得明明是洞罗瓦子十六号,没走错啊。
瞧着陈昌这般模样,福妹又是开了口:“这房租的,可以带你去房主,不过……”说着,福妹又是肥手一开,张在陈昌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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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罗瓦子的窄道上,福妹领着陈昌出了瓦子,刚到瓦子口,陈昌便惊了:“我马呢?!”
“什么马。”
“刚才还系在这里,让一卖烧饼的帮我看着。”陈昌这下有点慌了,马市一匹普通的马都得七十两朝上,这军马最少也得一百两,若是没找着,还得自己饷银里扣。
那福妹一听,脸上一抖:“卖烧饼的?”
“是。”
“中年汉子?”
“是。”
“脸上有麻子?”
“是。”
福妹又是肥手一开,张在陈昌面前,这一次不再沉默,反而狮子大开口:“二十两。”
“二十两?”陈昌诧异着望着她,却瞧她目光坚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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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南村落的农家院子,陈昌对着麻子大打出手,打得鼻青脸肿,跪地求饶,一旁的军马也不知嘴里在嚼什么,尾巴一扫一扫。
“赔钱,快,二十两,少一分不行。”陈昌大喘气着。
那麻子自知理亏,报了官府可能还要因为盗窃军马发配边塞,当下老老实实从屋里拿出一小袋碎银,恭恭敬敬递在了陈昌手上。
“洞罗瓦子十六号可是你家产业?”
麻子低着头,老老实实应着,右手还揉在红肿发青的脸上。
“江维这名字可曾听过?”
“江维?”那麻子一听,先是诧异,紧而细思,这才答道,“死了。”
“死了?”
“三年前就病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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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府大院别院旁。
“死了。”
“死了?”
“三年前就病死了。”
陈昌这话一说,赵梅后背顿时发凉,这般回想起来,才记起三年前立春请过一次长假,说是回家照顾亲哥,自打那次回来后一直六神无主,心不在焉,问她也不说,过了几月才好点。
瞧着赵梅在那想着,陈昌试探着问道:“夫人,可要禀报林将军?”
赵梅斟酌许久,若是丈夫知道立春骗他,那……
“先别,过几天,这段时间你再派人四处找找。”
“是,夫人。”应着声,陈昌退了下去,只留下赵梅一人,在别院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