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去接雪瑶了。”说着,林潇与老娘道了别,出了厢房后走出府门,朝国子监走去,只留下赵梅一人,还在回想着。
“夫人。”门外传来一声轻唤,是护军校尉陈昌的声音,担任林府府兵的管理事务。
“进。”
赵梅一声应,陈昌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夫人,还是没找到。”
“会不会都出了城寻亲?”
“都去两位府兵亲友家走访过了,这两天都没回过。”
这话一说,赵梅已是眉头紧锁,思索半会,打开了那本名册:“去洞罗瓦子十六号问问,立春他哥江维一直住在那。”
“是。”陈昌出了屋,从林府后门骑了匹马,直奔洞罗瓦子。
洞罗瓦子在城南边,整片瓦子的房顶都缺缺烂烂,道路也是坑坑洼洼,昨天下的大雪化了后,今日都积成一滩滩泥水,混杂着路边的灰黑泥巴,校尉陈昌刚在瓦子口下了马,就一不小心踩上了一脚,那感觉是又臭又冷。
往瓦子里头打眼看去,路道拥挤,这马要是一不小心踢着了人,那多半大残,思来想去在瓦子口瞧见了一卖烧饼的中年麻脸汉子。
“商家,烧饼怎么卖。”
一瞧陈昌军戎铠甲打扮,那麻脸汉子一笑,故意抬了倍价:“两铜钱一个。”
陈昌直接拿出二十铜板,放在那摊上:“给我拿个烧饼,剩下的你的,不过帮我看一下马,系你这。”说着,陈昌将马系在了一旁的小树干上。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说着,麻脸右手一抓,将钱放进口袋里,那厚黄的指甲里满是黑泥。
快到晚上饭点,陈昌接过烧饼后囫囵几口一吞,便是朝瓦子里走去。
瓦子内,两侧连小店商户都没几家,多半也是卖些底层百姓顶饱的廉价粗食,和别的瓦子相比,这洞罗瓦子里的妓院是实打实的低价,木板门口标着价钱,十几铜钱的活价不等,不能再便宜了。
陈昌戎马一生也不是没吃过苦,可这洞罗瓦子也实在太臭了,大下午的,那挑粪车晃荡在坑坑洼洼的道路上,晃荡着响声,偌大车顶口子臭得作呕,熏得发慌,有的贫户也不愿靠近,若是拿着便盆的双手没倒好,那各类污浊杂物就挂了粪车一身,一不小心倒在了路边,连管都没人管,就在那晾着,招了一堆苍蝇。
捂着鼻口,陈昌艰难地随着号牌往前走着,好不容易找到了洞罗瓦子十六号,上了二楼还没开口问,便听见里面传来男女间快乐的成长声。
待着里面声势一起一消后,陈昌刚要敲那破烂的木门,便瞧着木门打开,一高胖老汉和陈昌一对眼,便自顾自地下楼先行离去,接着从门里出来一半裹着大衣的中年胖妇女,脸上、眉毛、唇边都用着最廉价的脂粉,颗粒不平。
陈昌本就军营壮汉,近两百斤,这胖妇女比他还胖了三圈,最少三百斤打底。
那胖妇女一瞧陈昌,两眼放光,娇滴滴扭着:“哎哟~哪家的军爷呀~今天也来光顾福妹的生意啊~真是妾身的福气呢~”
陈昌虚得慌,连忙摆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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