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是来向小姐辞行的,这几日打搅了小姐和沈伯父,过意不去,这是在下送给小姐的礼物,希望小姐笑纳。”说着,他拿出一个小盒子,沈元熙想推却,却见他那般清澈的眼眸带着希冀地看着她,她尴尬地别开眼,接过来一看,却是一枚羊脂白玉的玉佩,玉佩上一朵栩栩如生的茉莉花,煞是漂亮。
“这等贵重的礼物,元熙不敢收。”说着就要还给他,晏祈却退开一步,略有落寞地道:“如果小姐当晏某为朋友,就请小姐莫要推却。”
他都这样说了,沈元熙自然不好推辞,她将玉佩交给寅时保管,又问道:“不知公子何时启程,何不在府上多住些时日?”
闻言,晏祈眼中闪过一丝喜悦,随即又黯淡下去,他微笑道:“家父生意已经谈妥,我们准备去阳城再谈一桩生意,然后在阳城置办些货物。”
“阳城?从盛京到阳城可是要经过凉山?”沈元熙眼睛一亮,像是看到了希望。
晏祈眸光闪烁,似乎是明白她心中所想,表情有些失落,却是灼灼地盯着她,点了点头。
……
天朗气清,惠风和畅,正是春末夏初的好季节,温暖却不觉热。
从盛京到凉山不算太远,大概要五六日的路程,郊外的一辆马车上,沈元熙靠在寅时肩上昏昏欲睡,而寒枝则不时撩起窗帘看看外面,紧蹙秀眉。
“夫人,我们还是回王府吧,这样出来不太好。”
此时马车里的三个女子皆是一身男儿装束,沈元熙一身朴素的锦袍,却也是眉清目秀,翩翩风度。
“不,回王府我也什么都做不了,与其在焦急中等待,还不如去凉山碰碰运气,也许就找到他了呢?”
她揉了揉眼睛,撩起窗帘,看着前面骑在马上的晏家父子,面上也是一片忧虑。她求着晏祈帮忙,在他们出府的时候带着两个丫鬟偷偷躲在了他们的马车上,混出了沈府,出来后晏伯伯才知道她们在马车里,沈元熙本来想单独走的,但是晏伯伯却说他已经背着她的父亲带她出来了,却不能私自放了她单独赶路,说那样会有危险,因此才成了现在这番模样,一行五人往凉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