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也没想,“我不该让你生气。”
程冉明依旧没理她,只是用棉签沾了酒精涂到她破了皮的地方,她没防备,酒精渗入她的肌肤沙疼沙疼的,“嗷”的一声惨叫出来,他却只是淡淡的道:“活该,让你不长记性!”
可她从来不长记性,好了伤疤忘了疼都不足以来形容她,更多的时候她常常是自以为的“痛并快乐着”,明知道会疼,明知道会伤的体无完肤,却还是执意要伤过这么一回才好。
她想她再也不要走回这里,再也不要走进回忆里,可这样想着,心里却空落落的,就好像谁把她的心、肝、胃、脾、肺连着肠子什么的一起掏了出去,她扶着窗户缓缓地蹲下身去,五指收拢紧握在了一起,她死死地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哭的太大声。
谁让你不长记性还要喜欢他,活该!
窗外的太阳越升越高,橙黄色的光芒洒在她的身上,她却并没有觉得身上暖和,也不知是几点了,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她觉得心里闷得慌,不想应声,也就真的没有应声。
那敲门声越来越重,十几秒之后,门外的人彻底失去了耐心,他知道她没有锁门的习惯,直接转动门把手拧开了门,随后是一阵脚步声,进来的人似乎有些着急似的,但很快,脚步声也消失了,他站定在了屋子中央,看着趴在窗子上的苏偏爱,她本就偏瘦,此刻整个人蜷在窗前更显得瘦弱,好像一不小心就会消失不见一般。
他从她的身后轻手轻脚的走近,蹲下身去,像是松了一口气般揉了揉她的脑袋,在她耳畔轻声道:“乖,吃早饭了。”
她纹丝未动。
他从后面轻环住她的腰,想要将她抱起,“窗户凉,小心受寒。”
她仍然没有理他,他的手上用了些力道强行将她与窗户分开,没了窗户做支撑的苏偏爱突然用手抓住了他胸前的衣服,她抓的很用力,同时将头埋在了他的胸前,从那一小片温热中,程冉明知道她又哭了。
原本还只是小声的啜泣,后来演变成嚎啕大哭,他从没有见过她哭成这样。
又或许他真的不该过来,只是昨晚也不知怎么了,竟梦到他怎么也找不到她了,一觉醒来居然分不清这到底是不是梦,在那种强烈的恐惧的驱使下,他不受控制的想要跑过来找到她。
可相见真真的不如不见,程冉明觉得自己这样无力,什么都做不了。
他试图通过轻拍她的后背安慰她、让她放松下来,可是她却越哭越厉害,突然间,她整个人都扑了上来,趁他不防备,将他压倒在了他身后的床上,不等他反应,她的唇就欺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