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两天的秋雨,连人也变得懒散起来。
没什么事情可做的仆妇丫头们凑在回廊的檐下,悄悄的谈论着最近府里新起的一个传闻。
说是周妈妈把持了小姐,为了掩人耳目,要发卖苏府里的仆众去西北垦荒。
“我听前头的阿平说,这几日夏文书都来过好几次了,说的就是西北垦荒的事儿。”说话的是一个十三四岁穿着葱绿半臂的丫头,她见众人都盯着她,不觉又得意了几分:“方管事和周管事也来过好几茬了,每次来都把人散的远远的,你们说要不是商量见不得人的事儿,怎么会这么小心?”
“可那周婆子不过是夫人的陪房,哪有那么大本事连咱们苏府的老人也发落?”一个打扮精干的婆子明显有些质疑,不由嘀咕道:“总得顾忌旁人的说项吧。”
“旁人?”倚在廊柱上嗑瓜子的一个粉衣丫头不屑的啐了一口:“等拿捏住了府里,再发卖了咱们,还去哪里找什么旁人。”
“可,可崔婆子不是说,京城里小姐的母舅家不……”
“要是人家伯府愿意管不早来人了?或者,那崔婆子周婆子分唱红白脸儿呢,别忘了,她们可是一个地方来的。若不是这样,你说那崔婆子得罪周婆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一次两次了,怎么就没见她怎么滴呢,反倒是咱们这些人,随便犯了点错都被罚得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
……
“姑娘,您不知道,现在她们拿不住周妈妈,都去闹腾崔妈妈去了。”若菊一边对苏灵玥说着府里现今的情况,一边忍不住的笑:“一天几波的缠着崔妈妈混闹不休,崔妈妈如今已经被气得卧床了。”
“这就倒下了?”苏灵玥刚吃完一碗脆皮香菇虾肉馅儿的馄饨,欠身漱了口,才略带几分嘲讽的勾起了唇角:“去让枫菊请个大夫来好好的给崔妈妈瞧瞧,可别让人说咱们苏家凉薄,苛待长辈留下的忠心老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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