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园,好一副山水图,就算比不上陛下的皇家园林,也就是仅次于京师的亲王府了!”
朱国弼喉头动了动,忍住没有吭声。
这时,张玉抱着婴孩来到他身后,满脸警惕的望着眼前这名锦衣卫千户。
“抚宁候,陛下是叫我来记录您观后感的,您这样不说话,可就叫小人很难办了。”
田尔耕从窗户边转身,语气冷淡下来:
“要是这次回去御驾面前交不了差,这本书,就得拿回去让陛下看看。”
说着,他拿起张玉落在放在位子旁的那本《玉台新咏》,翻开看了两眼,却是一不小心,从中掉出一张粮票。
朱国弼回头看了一眼张玉,后者也是满脸吃惊,连连摇头、摊手,表示自己根本不知道有这东西。
再一转头,朱国弼明白了。
这粮票,是田尔耕早就备好的,就等着这次栽赃嫁祸。
想到这里,他脱口而出道:
“这不是我的东西!”
田尔耕作恍然大悟状,边记边道:“抚宁侯说,陛下拿来的这字画,不是他的东西。”
记完,他起抬头,若有所思地问道:
“原来抚宁候就是因为这个抗旨,不打算和小人说观后感的啊!那小人就不多留了,告辞!”
朱国弼浑身一颤,他自然明白,要是就这么让田尔耕回去了,必定又是一番添油加醋。
到那个时候,私藏邪书、谋图作乱,还有抗旨犯上的罪名,基本上一齐全来了。
那就不是自己的身家性命了,可能九族都要受牵累,叶向高就是前车之鉴,杨涟还算好的!
“田都督留步!”
田尔耕闻言,脚步一顿,站在原地问道:“侯爷还有什么话要小人带回去给陛下的吗?”
朱国弼打算开门见山,咬牙道:
“你到底想怎么样?”
见对方识趣,田尔耕也冷笑一声,直言道:
“小人也不为难侯爷,侯爷只需说出,参与淮北各府赈灾的官儿,还有本地大户名字,就行了。”
“坦白从宽,起码九族是没问题的。”
田尔耕说到这里,盯了朱国弼一会儿,又问:
“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