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道:
“城中的文武官员都去迎接了,总镇,还是去看看吧,万一这事有转机呢…”
门外的亲兵喊着,院中仍旧没有任何回答,也是变得垂头丧气,正要离开,却听院门突然在身后被打开。
“我想好了,皇上若要怪罪,是我一个人的罪过。”
黑暗中,看不清王守忠此刻的神色,亲兵只能听见,他的声音异常坚定。
......
“徐可求呢?”
立马于街角,朱由校扫视四周,手上按着帝王剑,道:“朕听说,那个徐可求不给将士请功,可有此事…”
话音落地,心中已做了最坏打算的武将们都是吃惊不已。
原以为皇帝是来兴师问罪的,却没想到,是给他们来做主的。
人群中的王守忠、黄守魁二人,更是羞愧得无地自容,先是前者站了出来,颤声道:
“回陛下,抚台死了——”
“死了?”朱由校眼眸一紧,按在剑上的手也是一顿,片刻,神色平静地道:
“他怎么死的。”
王守忠与黄守魁交换了眼色,仍由前者继续说话。
“回陛下,是臣没有管好下属,在校场闹事,也是臣保护不周,发生了如此严重之事…”
黄守魁闻言,怒目圆睁,想也没想,也道:
“陛下,不怪他的事,是臣暗中操纵,使邓千总杀了抚台,陛下治臣的罪吧!”
朱由校冷哼一声,没有说话,却是脚下一夹,驾马顺着街道一直向前。
半晌后,一行人来到仓栗门前。
朱由校下马,将坐骑交给黄得功,推开大门,一只脚踏进院中,环视一阵,方才问道:
“这仓栗中的存粮,还够全城守军食用多久?”
“回陛下,若叛军继续围城,仓栗存粮,尚够守军食用一年有余…”四川按察使孙好谷恭敬说道。
“要是仓栗被烧了呢?”朱由校来到仓栗中,看了一圈,出来时才道:
“又能食用多久?”
孙好谷心中有了疑影,又道:“不足三日…”
“那依朕看,这个马洪,是大大的功臣啊!”朱由校拍拍手,“叫他来见朕!”
不多时,一名穿着甲胄的官兵走来,战战兢兢道:“把总马洪,参见陛下。”
“我…”不等朱由校说话,马洪便直接跪在地上,垂头道:“陛下,我有罪——”
见此,众人面面相觑。
朱由校却嘴边含笑,弯身将他扶了起来,道:“你没罪,朕说、你有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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