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王塰通折了面子,气不打一处来,拂了拂衣袖,招呼王鸿庆道,“我们走!”
“喂,爹爹……”王鸿庆还想争取些什么,却见王塰通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也只好深深叹一口气,跟着离开。
两人还未走远,陈淑卿便急不可耐地冲出来,质问道:“先生,我和阿庆彼此相爱,人家王家又满心满意来提亲,这成人之美的好事,你为什么就是不同意呢?”
蒲松龄叹口气道:“我何尝不想把你嫁出去,可是……可是,你是妖怪啊!”
“妖怪又怎么样?我可以一直保持人类的样子啊,只要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呢?”
“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你和他怎么相处一辈子你想过吗?他王鸿庆会一天天变老,可你呢,再过一两百年样子也不会有什么太大变化,这能掩盖吗?还有,难道你们不生育孩子吗?”
陈淑卿几乎要哭出来,任性地嚷道:“那我就实话告诉他,其实我就是妖怪,他那么爱我,一定会理解我的!我们可以去一个没有人的地方,我们不要孩子,我会安安心心陪着他变老、死去……”
蒲松龄依然叹口气道:“这你又把人类想得太简单了,人类一旦变了心,会变得比妖怪还狠毒……就算他理解你,可他家人呢?你可知道,他娘当年就是被一只蠪蛭吃掉的?那妖怪蠪蛭正好是九头九尾,和你如此相像,你一旦现身,他们只会当你是吃人的妖怪,一把火把你给烧死。”
“倘若是那样,我就先把他们杀了!”
“不可,万万不可!”蒲松龄严厉地说道,“淑卿,你答应我,无论发生了什么事,你绝对不可以伤害人类!”
陈淑卿泣不成声地喊道:“难道我就永远不能嫁人了吗?”说到此处,不禁悲从中来,转身跑回闺房里大哭起来。
蒲松龄拒绝了王塰通提亲的消息很快便在乡亲之间传播开了,人们对于蒲松龄的决定大惑不解,在他们的心目中,陈淑卿和王鸿庆成为眷属,简直就是铁板上钉钉子的事情,蒲松龄没有任何理由,也没有任何必要去阻止这门亲事。
人就是这样的动物,一旦认定的好事没有发生,便会判断背后一定有着某种邪恶的阴谋,当然,他们只会用自己的视角对事情背后的原因妄加猜度,于是,风言风语不日便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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