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之后,刘氏去世的悲凉气氛已经逐渐从聊斋中淡去,王鸿庆的父亲王塰通正式带着儿子上蒲家提亲。
王塰通拱手作揖道:“久闻蒲家养女陈淑卿与我家犬儿王鸿庆彼此倾慕对方已久,今两人都已过了婚龄,在下特地带着庆儿来贵府提亲,只要先生肯将淑卿许配于庆儿,在下承诺,一定为两人举办一场风风光光的婚礼,并奉上丰厚的彩礼,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陈淑卿此刻正躲在闺房内,贴着墙壁偷听堂屋里的对话,脸上不觉泛起了一股甜蜜的笑容。
谁知蒲松龄只是还礼道:“承蒙王员外及公子看得起我家淑卿,只是,婚姻大事,还需从长计议,老朽一时不敢贸然答应。”
王塰通只当是蒲松龄对聘礼心存疑虑,笑道:“呵呵,先生不必从长计议,在下已经将所有礼数考虑周全。成亲之日,王家一定如数奉上礼银一百零八两,迎送彩银十六钱,叩门彩银八钱,净增彩银十八钱,掌翰礼壹两,迎书彩银十六钱,可立字据为证!这样,先生可以放心了吧?”
王塰通提出的标准已经远超普通人家,自认为成竹在胸,谁知,蒲松龄仍然推脱道:“都知道王员外家是远近闻名的大户人家,此番表态,已经全然体现了十足诚意,老朽深表感激。可是,老朽为人处世,并不看重钱财,实在是心有旁顾,难以从命。”
蒲松龄的拒绝着实出人意料,王鸿庆和门后的陈淑卿均愕然不已,王塰通自然也是不解其意,只好进一步说道:“好,那我再奉上济南城内店铺一间,这我已是心中之底线,还望先生万万不要推辞!”
蒲松龄叹口气道:“唉,老朽一把年纪,生死已是旦夕之间,又岂会在乎这些身外之物?今日几番拒绝王员外美意,实在是有难言之隐,也请王员外莫要坚持,让老朽为难。”
陈淑卿听到此言,已经几乎要从屋内跳出来。
王塰通见蒲松龄如此顽固,让自己大伤脸面,脸色阴沉地问道:“难道,先生是嫌弃我家庆儿面相不雅,配不上你家如花似玉的淑卿?”
蒲松龄一听,赶忙赔礼道:“哪里哪里……若能与王员外结为亲家,这方圆十里之内,谁不是可望而不可及?问题不在于贵方,都是我蒲家的错……唉,一言难尽,王员外还是请回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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