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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三千带甲何所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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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谋划,独孤玦真佩服了!”

    风雷野却从李浣霓的言语之中,感受到了李浣霓对他的关怀,这关怀如此殷切隐然带有情意,风雷野不敢领受,遂推辞道:“多谢李宫主,此去宫中风险极大,上次妳已吃过亏,这次…妳就别去了吧!”说到后来,那口吻竟似兄妹嘱托。

    李浣霓听风雷野提及自己上次在宫中受伤之事,回想当时与风雷野一起疗伤的往日情景,脸上不禁一红,却又一闪即过,随又幽然说道:“上次事发仓促,敌我难辨,因而受了点伤,风左使不必挂怀,此次当不再重蹈覆辄,请你放心。童贯手下前番以暗器伤我,前几日又伤我姐姐,我本欲找他复仇,说是相助二位,实是二位相助于我。”

    李浣霓也知自己说得有点勉强,她上次入宫被公孙秀暗器所伤,前日李浣虹为救风雷野为公孙瑜剑刺,实是怪不到童贯头上,她真要复仇,应是去寻公孙兄弟才是。风雷野自也听出李浣霓一心相助,但怕被婉拒,刻意说成自己也要复仇,遂摇首说道:“然而,此次风险更大于前番,妳有所不知,童贯武功实是深不可测…”

    李浣霓插口截话:“正因如此,即使二位联手也未有必胜的把握,不是么?我的武艺虽不及二位,但添一人总多一份力量,既有是同仇敌慨,风左使何以如此见外?”

    独孤玦在郑州城外见过李浣霓出手相救,知她自称武艺不及自己与风雷野实是过谦,依他看来,李浣霓内外兼修、武学渊博,只怕还在他与风雷野之上,遂道:“李宫主不必过谦,当日在郑州城外承蒙相救,李宫主的身手高明实为我平生所仅见。”

    “既然如此,何必多言?设此地道意在争取时间,利用众人被吸引至天清塔寺、宫中守卫空虚之时,趁机潜入。我等在此多说一句,便如浪费一刻宝贵时间。”李浣霓言毕,不容风雷野再出言推辞,竟自飞身掠入城中,急奔皇宫而去。独孤玦与风雷野见状,自也施展轻功立即跟上。

    进入皇宫之后,风雷野引路,自是很快找到了太上皇所居的「龙德宫」,三人轻功均高,风雷野又对宫中格局路径与护卫点位极为熟悉,一路直抵「龙德宫」,竟未被任何宫中护卫发现。适如风雷野与独孤玦所料,大内高手多半均由高绅、公孙瑜带往天清塔寺,其馀守护当今钦宗皇帝,「龙德宫」中除了一般护卫,真正守护在太上皇身旁的高手就只童贯一人,但就童贯一人,已可抵成千上百的大内高手。

    宫殿之内,童贯原伴随于太上皇身旁,他察觉有人到来,闻声便知来者三人均为高手,其中一人的纵掠之声他一听即知是风雷野。童贯一生深受徽宗皇帝的赏识与提拔,他虽因而得以权倾朝野却对徽宗皇帝甚为忠心,不愿徽宗皇帝有所惊扰,遂向尚未觉有异的徽宗皇帝说道:

    “太上皇刚用过午膳,不妨歇息片刻,微臣有事,去去便来。”

    太上皇听童贯要走,警觉惊问:“你有何要事?莫非又有逆贼入宫滋事?”

    童贯恭敬点头微笑:“几个毛贼罢了,太上皇勿忧,我去打发他们,片刻即回。”

    太上皇嘱道:“小心为上,立召宫中守卫相助!”

    “是,谨遵圣命。”童贯转身对身旁一名太监道:“鸣钟示警,立召卫队前来守护太上皇”然而又对太上皇说道:“太上皇在此安歇,微臣打发了毛贼,立即回来侍侯太上皇。”说罢,走出内室,大开殿门,孤身而立傲倨殿前。

    “风雷野、独孤玦,出来吧!”童贯自是聪明之人,听知风雷野到来,已判定独孤玦定然相随,却不知另一人为谁,问道:“还有一位女侠,也请一并现身吧!”

    风雷野与独孤玦、李浣霓彼此相视,均感佩服童贯的耳力之聪与判断之明。他们三人方抵宫外,伏于其侧,童贯已从步履声中听出是风雷野,更由此判断独孤玦随行,且能未见李浣霓即察觉三人之中有一名女子,此等心智武艺当真世所罕见,难怪教十年来得以纵横朝野。他们三人见形迹已露,不再伏匿,纵身而出立于「龙德宫」前与童贯相恃。

    “风雷野,你能为魔教诈降投靠,忍辱负重这么些年,老夫不得不表敬佩!”童贯说道,凝视李浣霓一眼:“我道是谁有这般高深武艺,原来是灵鹫宫主,老夫幸会了。但不知老夫与李宫主有何仇怨?亦或太上皇何处惹恼了灵鹫宫?”

    李浣霓不答,风雷野抢声应道:“童贯!何须多言,受死便是!”掠步向前右掌推出,掌劲浑厚直击童贯前胸,左手随后再补上一掌,绵绵掌力接续而至。

    童贯左手轻挥便已化去风雷野的右掌劲力,右手捻一钢针,侧身略向前探,针尖竟直透风雷野的掌势,瞬间即要刺中风雷野的左掌。李浣霓见状即刻窜向童贯,步法挪移剎那已转至童贯身后,左手使天山六阳掌、右手展天山折梅手,一击童贯背心、一阻童贯右臂,欲使童贯撤手反身自救。独孤玦见李浣霓所踩步法竟是凌波微步,心感惊讶,却也不及多想,随即挥出玄铁剑直指童贯。

    童贯左手与李浣霓对掌,右肩轻挪已闪过天山折梅手,而指捻钢针仍无稍挫,直刺风雷野掌心。风雷野收掌不及,旋身变招,左手改掌为抓欲擒童贯腕脉,右掌再发打向童贯左肋。童贯不慌不乱,指捻钢针略一转向,再刺风雷野掌缘穴道,同时身向前扑,迅如疾电地闪过风雷野的右掌,再一旋身竟尔欺向正拔剑刺来的独孤玦。独孤玦手中玄铁剑重而无锋,童贯指捻钢针与剑尖相对,铿然声响,童贯手中钢针已断,独孤玦却也被其针尖所附内力所震,险些拿不住玄铁宝剑。童贯再一旋身,已脱开三人围攻之势,身如迅电扑向李浣霓,李浣霓方才与他对掌,气血翻腾,自知内力远不如童贯,立即闪身避开,童贯却不追击,只重新立回殿前,笑道:“今日得与三位高手相战,生平难逢,更胜当日擒杀方腊,真是痛快!痛快啊!”

    独孤玦天赋异禀得以看快成慢,飞鹰迅虎扑击之势,在他眼皆如轻絮飘过,但他方才见童贯身形变幻痴如电闪,竟未能看清,实是他毕生以来所仅见,心中揣想,唯有借助玄铁宝剑之无坚不摧,方有取胜之机,遂踏步向前,对风雷野说道:“二哥掠阵,我来对付这老贼!”

    “老贼?”童贯怒道:“独孤玦,尔等逆贼背反朝廷,还敢颠倒是非、出言不逊?”

    独孤玦压抑怒火,摒气凝神悠缓说道:“你与明教的仇怨,本与我无关,但我与二哥义结金兰,二哥之仇即我之敌!这且不说,沈家一门忠烈,你竟为杀我而害死染妹,此恨与你不共戴天!”

    童贯仰天大笑:“哈哈!可笑至极!想那沈染究竟是死于谁的剑下?老夫可不使紫薇软剑!更何况沈家世受朝廷恩典,沈染不思报效君恩,却助你这反贼为逆,本就死有馀辜!至于你独孤玦,老夫疑你为西夏独孤翊之后,想那西夏累世与我大宋为敌,长年侵扰我延、麟州府,老夫杀你正是为国,可谓义无反顾!”

    童贯说一席话说得正义凛然,倒是不易辩解。独孤玦冷笑道:“今日杀你,非关国仇,只为家恨!”随即回身旋剑,脚踩凌波微步,身旋剑转,合而一体化为大大小小剑圈,扫向童贯而来。

    这正是昨夜独孤玦观月所悟,想那玄铁剑重而无锋,难以灵活运使,远不若紫薇软剑仅需腕动掌使即可变幻剑招莫测。若要使玄铁重剑灵动犹如紫薇软剑,唯有以身运剑,人剑合体方能消解玄铁之重而发挥玄铁之坚。欲要将如此重剑与身形合一,仅能藉由捉摸不定的凌波微步带引身法灵动,再以灵动身法旋重剑,即可举动若轻,如此一来即成以绵连不断的步圈、身圈、剑圈相融一体,独孤玦自创剑法原本只在腕间灵动,转为以身运剑,玄铁剑虽重,却也得能灵动运使一如紫薇软剑。

    只见独孤玦步法、身法、剑法相连成圈向童贯欺身而近,玄铁剑虽钝无锋却坚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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