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睿影读书也不是真做学问,却单单是为了挑刺儿找茬儿。
萧锦侃喝酒也不是真的贪杯,只是为了做这玩世不恭之姿。
因此两人一个假读一个假喝,倒也是真能凑成一对儿!
有一次,刘睿影告诉萧锦侃:你喝的酒太多了……这酒肉穿肠,却是把你的天赋才华都搜刮了个精光。
萧锦侃闻言大惊,竟是连忙问刘睿影该作何解决。
其实哪会有这般事情发生?
不过是刘睿影找机会想要捉弄他一番罢了……
若说起来,当时的刘睿影却是少年心性,比现在要调皮何止万分?
最擅长的额便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刘睿影并没有立马回答他,却是说自己还要翻查一番才能知道如何破解。
这一下,却是让萧锦侃更加相信无疑。
从那天晚上开始,竟然接连三日没碰酒杯。
没奈何,刘睿影在他的连连催促之下只好编了个故事告诉他:有些书的装订处会有一种名为蠹的小虫子。若是能把它捉到,晾干后磨成粉末再冲服下去,边能把那些丢掉的都补回来。运气的好的好,甚至还能聪慧才思大进,让旁人拍马不可及!
本就是一时兴起的胡乱言语,萧锦侃却当真了……
一个从不去藏书阁的人,却是每天都要在里面呆上好几个时辰都不肯罢休。
一时间整个查缉司都议论纷纷,不知他是抽了什么风,竟然一夜之间转了性子。
没想到萧锦侃这家伙,却是在藏书阁内大肆破坏……为了找那“蠹”不知拆开了多少本书……
其实装订书的浆糊都是特殊调制的,里面全都下了药,就是为了防虫蛀。
虽然不能说是绝对,但这生虫的几率也是微乎其微……不知一万本里面能不能捉到一只。
被发现之时,萧锦侃却是已经拆了上百本……
万幸这其中并没有什么珍贵的古籍善本,所以他只是挨了顿板子,然后打扫茅房三个月了之。
刘睿影虽笑的捧腹不止,但觉得此事终究自己也有责任。
也是决定每晚买一壶好酒请他打扫完茅房后喝,如此连请了三个月,萧锦侃却是还不肯罢休。
方才萧锦侃拿了本书垫在酒杯下面,就是暗指当时两人之间的这番趣事。
“唉……”
刘睿影笑完之后却是叹了口气.
往日不可追啊!
往事不可追……
中都城依然坐落在天下中央。
查缉司的大门依旧开向四面八方。
只是当年他们住过的房舍与受训之处已经是全部都荒废了……
这次出查缉司前,刘睿影还特意去看了一眼。
曾经宽阔的路已被荒草淹没。
窗框破旧,歪歪扭扭。
栏杆也被在风雨的侵蚀下掉了颜色。
虽然样子架构还在。
可谁又能从这番破败的景象中脑补出这里曾经是怎样的一群热血少年在此成长生活?
刘睿影默默地打开了封泥,给肖静侃倒上了一杯。强颜欢笑道:“让我来尝尝你这万家密酿却是有何过人之处?”
萧锦侃压住了刘睿影已经举杯的右手说道:
“心情不对是喝不出来滋味的。”
“年少英豪,云雪配芙蓉。桀群雄。骜不恭。道无穷。显神通。长缨缚苍龙。金玉琼。贝阙栋。宝雕宫。舞白虹。败天公。半丈落红,弃杯浸坛中。南北星拱。急驰春去冬,拔剑论戎功。月浓珠彤。鸣晨钟。
九曲回肠。盼秋娘。依青锋。炼青铜。心无慵。愁四凶。碧纱笼。透弦同。出马江东。闯途穷。卫边冲。建奇功。芰荷风。日融融。逸民闻蛩,慷慨即邀功。心不离宗。云霄挥玉笔,高弹琵琶弄。神勇遥颂。”
萧锦侃念看来一首他们当时最喜欢的词作。
转眼间,仿佛又回到了当年那昂扬之时。
刘睿影和他一同念出了下阙,满腔感慨一扫而空。
热血淋漓之下,便一掌拍开了封泥。
“万家密酿,就是这些年我东奔西走,四处沽酒凑的一坛。虽然还没跑遍这发达王域,但却也是差不离。再加上些山野人家的自酿,老字号酒馆的珍藏,也能对得住‘万家’这俩字了!”
萧锦侃说道。
刘睿影没想到,这所谓的“万家密酿”竟然就是叫花酒。
所谓叫花酒,便是乞丐叫花子东讨西要,年初攒到年尾,混着不知多少家的杂酒。
到了萧锦侃这,虽然高级了不少,但本质却也没变,换汤不换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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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三半在屋中闲的发慌……
破天荒的,他竟然没有喝酒。
不知道为何。
这次出了村子之后,他喝酒却是越来越不按顿不按点了……
他觉得有些难过,因为自己有些对不起酒三半这个名字。
想来,以前的日子却是过得太闲……
若是都如这这几日般惊险刺激,那该有多好?
不得不说,还是自己剑的世面太少。
两分那一手抛物点灯的功夫或许并没有多么神奇,但自己偏偏就是对此欲罢不能……
以至于连酒都不敢多喝。
生怕过会儿手抖,却是学不了这神奇之术。
正在他望着房中灯火发呆时,这盏灯突然“刷”的一下灭了。
酒三半惊喜起身。
他知道这是两分来了。
“刷!”
又灭了一盏,却是后窗灯。
两分竟是让他不走正门而是要跳窗。
酒三半抓起长剑,脚点木凳,一跃而起,从窗户中闪了出去。
酒三半会觉得似乎有百十双眼睛都在黑暗中主注视着自己。
太阳早已落山。
林中清风骤起。
突然有事几声破空之声传来,竟是破开了风朝着酒三半飞来。
酒三半用剑鞘轻松格挡开来。
看清飞来之物是棋之黑子。
当下便收起放在口袋中。
随后,这棋子却是接连不断的从各个刁钻古怪的角度朝酒三半打来。
酒三半一边闪避抵挡,一边收集着棋子。
不不知不觉,竟是来到了四季不冻河旁。
流水平缓,还不如风声嘈杂。
但酒三半却听到了“咕咚!”一声
一枚黑子却是被打入了河中。
酒三半有些懊恼……因为这枚落水的黑子他却是没有接住。
突然,桥上却是亮起了火光。
刘睿影看到两分正站在桥上,面朝自己。
他没有带斗笠,但面部依旧是被用黑白双色的绷带覆盖住,看不到模样。
“我只差一颗没有接住。”
酒三半撇了撇嘴说道。
“这么说来,前面的你却是都接住了?”
两分问道。
“都接住了!”
酒三半说道。
“一个不落?”
两分问道。
“一个不落!”
酒三半受到了质疑有些恼火。
“总共有多少颗?”
两分问道。
“总共一百七十八枚黑子”
酒三半说道。
两分点了点头说道:
“没错,最后一枚我扔进了河中却是没人能接的到。”
“你若是提前告诉我你会扔进河中,那我未必就接不到!”
酒三半说道。
“棋子在我手中,我扔向何方也与你无关,为何要先告知于你?难道临敌对阵前我确实还有说一句注意,我要打你的左脸了?”
两分说道。
酒三半低头沉吟。
他觉得两分所言也不无道理。
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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