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吗?”
于谦脸色顿时变得难看之极。
于谦虽然也是一方重臣,他毕竟没有在中枢待过多长时间,即便是顺天知府的时候,也更多是履行的地方官的责任。
对中枢的尔虞我诈了解不深。
他万万没有想到,这治河大工之下,隐藏着这样的危险。
可以说他只要接了这一件事情,这治河的成败,就与他的政治生命挂钩了。甚至他在政治生命就定型了。
很多人并非没有能力,但是就是进不去中枢那几把交椅。有时候就是身上的标签所致。
一旦所有人都以为于谦乃是治水能臣,那么天下有很多位置,都要说成非于谦不可,别的不说漕运总督。
说一句实话,虽然河北水患很严重,但是淮河水患并不比海河这边差多少,更不要说淮河水患与黄河水患,运河纠缠在一起。
更是一个棘手的难题,比北直隶水患难多了,也危害很大。
如果杨士奇是于谦的政治对手,有一万个办法,让于谦在漕运总督位置上坐到死。
对别人来说,主持治水,或许是一个光辉的履历,但是对于谦来说却不是。
于谦与皇帝之间的特殊关系,很多人都看在眼中了。
而且遍数于谦的履历,地方履历过重,中枢履历缺乏 ,虽然朱祁镇有意增加中枢大员在地面上历练。
但是总体来说,大部分中枢人员,还是喜欢有中枢履历的。
于谦在这上面本来就缺乏,他即便回六部当一任尚书,然后再入阁,都比他当这一任直隶巡抚强多了。
好一阵子,于谦脸色也平复了。于谦重重的向杨士奇行了一礼,说道:“多谢老师提点。”
杨士奇的语气有一些缓和了,说道:“你想明白了,而今还有办法挽回的,一旦定下来,可就没有办法挽回了。”
于谦说道:“学生想明白了。这治水之事,学生既然答应了陛下,就要做到底。”
杨士奇愤然说道:“你,你,怎么这么冥顽不灵。”
于谦说道:“老师,于谦自幼读书,自然知道民贵君轻的道理,与百姓相比,君尚且轻,况于谦一匹夫矣。”
“大明有太多能当内阁首辅的人了,但是能得陛下信任,委托治水大权的人。却只有于谦一人了。”
杨士奇听了,心中也轻轻一叹。
知道于谦所说的不差。
做任何事情,第一件事情,都是要得人。
如果不是朱祁镇从后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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