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收税之事,委任粮长,一个县衙有编制的三百人就算多了,但是有些大县有十几万人之多。”
“这些人想要将这事情给办下来,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太祖年间,编黄册之事,还多派国子监学子,而今国子监大不如前了。”
朱祁镇心中暗道:“未必是这个原因。”
有些事情开国的时候能做,后来就不能做的事情,朱祁镇也见多了,自然明白,杨士奇所言未必全部正确。
但是朱祁镇不下严令,加派人手,这编黄册是事情,就是水中花,井中月一般,却是一定的。
黄册太重要了。
可以说,国家征税的基础,就在这黄册之上。
一切财政收入的源泉所在。
黄册有误,不知道多少该给国家的钱,被私人纳入腰包之中了。
朱祁镇心中一动暗道:“对了,定额。”
他又将这一件事情给忘记了。
太祖皇帝为了防止后世子孙横征暴敛,早已将各地方面税额给固定了,大明洪武年间最好的年景,收入粮食三千多万石。
但是太祖皇帝担心,这样的好年景不是年年有的,所以规定了每年赋税二千四百万石。各地户口数量其实与赋税之间,已经脱钩了。
这或许也是大明黄册数量不足的原因之一。
不过即便如此,黄册还是很重要的,最少徭役之事,就是要按黄册上来的。
太祖皇帝为了均徭役才建立黄册,百姓十年轮一次徭役。
但是黄册有误。
岂不是有些人不用服徭役,有些人要多次服徭役。
朱祁镇还没有接受这个问题,杨士奇又说道:“陛下欲将顺天府衙役世袭制度改掉,臣以为善之善也,只是于谦在北京征房课,下面很多京官都怨声载道,朝廷俸禄本来就不多,还多以宝钞代之。”
“京城居大不易,于谦又征收房课,京官处境更加难熬了。”
朱祁镇此刻也算明白一件事情了。
杨士奇并不是想用难题压垮朱祁镇,而是向朱祁镇表明一个问题,那就是治天下需要用文臣。
朱祁镇之前,一直纠结于杨士奇抛出来的这些问题。没有抓住杨士奇的言外之意,杨士奇也只好一直说。
反正那国的政府没有一点问题。
杨士奇秉国这么多年,自然知道大明情弊在什么地方,真让杨士奇说,杨士奇能说一天一夜不带重样的。
当然,大明有这么多的问题,并不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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