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其难闻的臭味,气味和臭鸡蛋有点类似。
“这样能治好他?你……你小子跟谁学的?”
人放好后,李国志用质疑的语气问我。
“试试呗!我老爸教的,他曾是我们那一片有名的赤脚医生……”
我话还没说完,就听到水缸里于晋轻轻咳嗽了一声,头也轻轻晃了晃。
其实直到一秒钟前,我心里依然是十五个水桶打水——七上八下,一看他这样,才稍稍踏实了些。
“志哥,放心就行!”这话说的也算掷地有声。
半个小时后,水缸里的酒已经变成了黄褐色,而且发出着刺鼻的味道。
当年我被泡到酒里时,老爸一直守在旁边,为了让我安稳地配合,还给我放影碟看,我记得从我进去水缸到出来,vcd播的电影差不多演到后半段,也就是说一个小时左右。
和李国志交流后,也让于晋泡三天,每天泡一个小时。
经过这一番折腾,站里几个人都有些惊魂未定,尤其是俩研究生——吴敬涵虽是女的,反倒比韩彬华胆大,仨人一起回宿舍的路上她问起那天打捞的事。
“我真不知道河底的畸形婴儿和黑箱子是咋回事,其实我也想知道真相!”被她一连串的问题问的有些心烦,我不耐烦地回道。
第二天我刚想出工,李国志拦住了我。
“上午你去趟医院吧!”说着递给我几张百元大钞。
“去医院?去医院干啥?”
“把昨天于晋的费用算算,一大早医院就打电话了。”
没等我说话,田振就骂了一句,嘟囔道:“我看当今世界,也就医院的脸最大,皮也厚……”
说的也是啊,病没看好,费不少收,不过转念一想,医院也不是福利单位,不收钱医生们吃什么?医疗设备又那么贵。
来到医院排队结账,就听到一旁三个小护士在嚼舌头根。
本来说的是他们某领导很色的事,说着说着话题就变了。
“听说了?昨晚住院部一个小男孩吊死了!”
“啊!怎么会吊死呢?”
“这个谁知道,没看到一大早门口停着辆警车嘛!”
“小孩上吊,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是哪个小孩?”
“就是前几天淹了一下的那个,听说他父母也死了……”
听到这里,我头皮就是一麻,脑中瞬间浮现出了那孩子微睁着眼,喘着粗气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