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不悦来。
真真儿的令人佩服。
邬家这边的几位舅母因着与小姑子邬氏关系不错,便随意了些,瞧着那位躺了榻上一言不发一动也不动的新娘子,都不免唉声叹气,为年哥儿遗憾则个。
几个小辈儿本该在洞房里闹上一闹的,如今这情形,在家里是早被大人嘱咐过了的,来了也只乖乖的吃菜说话儿,不敢胡闹。
只归伯年自己却是喜气洋洋,敬过了酒,回到寂静的洞房,就着噼里啪啦的龙凤红烛,好生的瞧了瞧自己的新娘子。
“大少爷,我们来给大少奶奶更衣吧。”菡萏与卢家来的一个丫鬟静候在塌边,问道。
“你们都出去,”归伯年又指了卢家的那个小丫鬟道:“你去给少奶奶打盆水来,其他人都不用伺候了。”
少爷这是要自己亲自动手吗,菡萏咬了咬嘴唇,担忧的瞧着归伯年。
“出去!”归伯年不耐烦道。卢家的丫鬟被呵斥,心中却是为着自家的小姐开心着哩,使劲扯了那位很是美貌的小丫鬟菡萏出了门去。
带几个丫鬟都出去了,归伯年面色微微红,上前亲手为她除了凤冠霞帔,又小心翼翼为她净了面,将她抱上塌去,盖了被子。自己则移了蜡烛,在案前拿起一本书来细细的看了起来。
众宾客离去后,点翠心中不放心,想要折回去瞧瞧,被袁知恒一把拉住。
这小徒弟,夜里闯她兄长的屋子闯习惯了,今日是什么日子又敢闯。
“你且放心,三哥他既娶了亲,便也能应付的了。”今晚人家大喜,点翠若是冒冒失失进去,瞧见了什么不该看不该学的,那可怎么成!
这亲事结的不比平常,邬氏心中郁闷,第二日人家都是新媳妇看茶,她倒好,干坐在那里,由着儿子一人敬茶。
好在归伯年竟是精神焕发的,好似真的渡过一个正常人的洞房花烛一般,邬氏瞧他高兴自己也才稍稍宽了心。她又不是那般揪着新儿媳立规矩的恶婆婆,只要儿子欢喜她便也就罢了。
到了三日,新姑爷回门,归伯年备了全礼,自去卢家。
卢老爷见他礼数齐全,先前对自己尚有一丝疏离客套,如今竟有了几分亲切之感,言语间尊敬又不失亲和。虽然本就是翁婿,可自己女儿那般模样嫁过去的,卢老爷还以为这位新姑爷会有所怨言。可没想到竟是这般情形,卢大人一开心,便就拉着归伯年多喝了几杯,言语间多是对他赞赏有加。
卢二公子却是一改初时对妹夫归伯年的和善,横挑鼻子竖挑眼起来。卢大人多次使眼色,他却不听。直到归伯年再三保证定会对他妹妹好上加好,他方才哼哼两声不再找茬儿。
对此,归伯年却是不恼,一直乐呵呵的,便更令卢老爷刮目相看。几位姨娘亦是赞不绝口。
这次省亲,卢大人拉了归伯年叙话儿叙到很久,又考校了他的学问,直到用过晚膳才满意放他离开。
卢二公子将归伯年送至大门外,无人时,归伯年对着舅兄深深行了一礼。
卢二公子自然知道他为何这样,于是便坦然受了,又道记住你今日的话,日后若是敢有负我妹妹,定不轻饶与你!
归伯年自是应承下来,驾了马车赶回归家,先是向祖母与娘亲汇报了在卢家的情形,两位长辈觉得还算满意。随后便匆匆的回了自己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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