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都道李桑李公子家贫拿不出辎重宴请酒席,难道这位袁知恒袁公子就请的起了?”一直仿若置身之外的云清公子突然笑道。
本想顺势将袁知恒赶出国子监的曲祭酒,却是没料到这会子云清公子却为袁知恒说话了。况且他说的也对,李桑是家贫,可这袁知恒双亲早亡,族中也无人相帮,情形自然比李桑好不到哪里去。
他心中明白这钱不会是袁知恒出的,但是也与他脱不了干系。所以才由着罗京在那里说,自己好顺水推舟为女儿出了那口气去。
“就是!不过是同窗之间吃吃酒聚聚餐,哪里就成了国子监的大忌了?”唐助教最先反应过来,赶紧出声。
“罢了,既然名额也已经归了云清公子,此事便算了了,祭酒大人你觉得呢?”老博士唤声问道。
事已至此,还有何话好说,只是便宜了袁知恒那小子,曲祭酒摆摆手,大家四散了事。
罗京摸了摸鼻子,此次虽然没有将袁知恒赶走,但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袁兄,承让承让。”学子博士们都走了,只留下云清与袁知恒二人,云清笑道。
先前只要是袁知恒在场,无论比什么,他都是屈居第二,此次他也只是想要赢一次。至于让袁知恒被国子监除名,却非他所愿。
袁知恒大才,百年难遇,即便此次不能参加会试。日后也必有一番作为,更少不得一同在朝为官,他可不想开罪与他。所以才略略为他说了一句话。
“胜之不武。”袁知恒却并不领他的情。
像云清公子这般出身的公子哥儿,岂能知人生疾苦,这次的会试他本就无意,如今仓促参考,只为了与袁知恒置气,便来抢这个名额。却是不知这一名额不仅对袁知恒,对任何一个其他举子来说,都是难能可贵的机会。
袁知恒回了书舍,却见义兄弟几人早已等候在此。却是谁也没有说话儿,个个皱着眉头,唉声叹气。
“四哥,怪咱们大意了,没想到那姓罗的竟在这儿等着报复呢。”岳公子歉然道。
袁知恒并未说话,而是走到各位面前,深深一揖。
此事诸位兄弟已经出了全力,最后未能入选,却是他自己的缘故。素日里他只将事情想得简单了,又自恃才华过人,行事多有些我行我素锋芒毕露。正因为此,那些寒门子弟才被罗京挑拨,最后反水。
至于云清公子与罗京二人,因着以往败于他手,如今想要报复回来,他却是不惧,也不后悔之前赢了他们。
身为男儿,若是事事瞻前顾后,怕得罪于旁人而惯去曲意奉承,这与那在内宅之中陷于勾心斗角女子又有何异?若是活成此等莫言,又有何乐?
以往他是此中极端,只冷心冷情要自己活得痛快畅意了。如今他却有了另一种体悟,所谓一人不成众,一木难成林,这可是连点翠那小丫头都能明白的道理。
虽然诸位兄弟都知晓他这性子,却都理解,也不去过多苛责。与他自己来说,此次也算吃一堑长一智,慢慢改变也是有的。
“四弟快快请起,”唐助教上前将他扶正,几位兄弟亦都围了上来。
只有大哥李桑却觉得无脸面对他们,只在角落里不言不语。
袁知恒走上前,对着李桑又是一揖,道:“大哥还有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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