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一如既往莫要走了弯道儿上,日后必成大器,爹爹也愿鼎立相助。我爹爹平日里虽然严肃,但也极是疼爱与我的……”
曲华裳见他眼中虽有风波,但终教人瞧不清去,心中又是一阵发慌,索性起身靠近,也不管他人,只在袁知恒的耳边小声诉说利害。
“你是曲家千金,自小得曲祭酒疼爱,”谁料袁知恒突然嗤笑一声,指着那边楞头鹅一般的点翠,道:“但你知道她是谁吗?”
“她……不就是一个卖头面首饰的商户家的小姐罢了,她爹爹也只不过是个七品的闲官……”话已至此,曲华裳索性也不再憋着:
“对于这样一个对你无甚益处的人,以你的心性,为何要维护她至此!你可知……可知方才你替她擦拭手指头,是极为的不妥。”
那般的温柔,那般的小心翼翼,他可曾为如此对自己?曲华裳素来自大,今日却没想到在众位小姐面前与身份不值一提的女子争风吃醋,这使得她觉得甚是没面子。
“我只问你她是谁,她是商户女也罢,爹爹是七品闲官也罢。在我看来,她却是我的徒弟,你爹爹对你是怎么疼爱,我心中便是怎么疼爱她的!今日你如此折辱与她,我自与你成了仇敌,日后最好不要再相见,若是相见只当做不认识。如若你日后再敢靠近与她,就休怪我绝情。”
他袁知恒虽然苦读了十几年的圣贤书,但内心里从来都不是什么君子,有时候为了达到有些目的更是不会顾及什么仁义道德。若说底线,也比旁的迂腐书生低的多,可不巧这点翠便是他的底线,谁若惹了她,便是触了他心底的那根弦,管他是天王老子谁的账他都不买!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抽气,唐助教亦是看怪物一般的瞅着袁知恒,这人的心最是坚硬冰冷,今日怎生说出了如此惊世骇俗的话儿来。
一个还不到弱冠之年的少年,说什么疼爱一个快要及笄的女子如爹爹疼爱女儿一般,这若是旁人不知情,定会觉得此人疯了说胡话儿呢。
“你!”曲华裳在这么多小姐面前,头一次被如此指着鼻子骂,又急又怒,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
这人莫不是个疯子吧,今日何用为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女子如此驳了曲大小姐的面子。几位小姐瞧到这里,莫不哑然,互相打个眼风,也不好说什么,只默默搀了已经泪流满面的曲华裳出去。
先前那个与点翠好好说话儿的小姐,担忧的瞧了一眼点翠,略略一点头也跟着离开了。
“他以为他是谁,不过是个无父无母没跟没基的穷小子,曲小姐能高看他一眼已是他烧了高香的福分。还要装的多清高,说什么师徒之情多了不起似的,谁知道他这心中究竟还藏着什么不伦的龌龊想法……”
“就是,还有那归家的小姐,还以为是个温吞听话儿,谁料竟和她这老师一般,不是什么好东西!”
路上有人少不得在曲华裳面前痛骂那师徒俩,曲华裳却是一眼不吭,红着眼眶,惨白白的个脸,哪里还有素日的神采飞扬,可见情之一字害人不浅,只让人瞧着欷歔不已。
这边茶楼雅间儿里剩下停了哭泣只不停打嗝的点翠,低头默然不语的信儿,脸色依旧铁青皱眉抿唇的袁知恒,唉声叹气捶胸顿足的唐助教。
“四妹妹,喝口茶润润嗓子罢”唐助教边叹气边催促着信儿给她家小姐倒水。
“唐公子还请先回吧,”信儿这才反应过来,看今日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