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教了你这么多年,不是教你与旁人面前做小伏底的。做这种事出来你不嫌自己丢脸,还不嫌丢我的脸?”
袁知恒将她已干干净净了的手甩了出去,冷声道。
点翠瘪了瘪嘴,想要说什么,却见袁知恒那吓人的样子,只把话儿都咽了下去,只是眼眶微微红了。
要知道袁知恒虽然对旁人说话儿刻薄不假辞色,可对她向来是和颜悦色老气横秋似是个老父亲一般的。除了一开始在钱家村将将见到的时候,嘲笑她像个土财主家的小妾,之后便从来不曾对她说过一句重话儿。
“你这般做不仅是丢了我的脸,还丢了你爹娘的脸,归老太太为何不喜你,还不正是因为你临了都改不得这般小心翼翼讨好别人的样子,真真是上不得台面。你如今再也是那是钱家村的可怜虫了,为何就是记不住,归家多少的绫罗绸缎锦衣玉食怎么也不能叫你硬气起来……”
袁知恒的话就像一把刀子,只锋利的将点翠眼中的泪切成了八瓣儿,啪嗒一声砸在了地上。
其他的小姐们方才正沉浸在青衫衣袖擦拭芊芊玉手的羞涩与震惊中呢,这片刻又被这男子锋利刻薄的话儿给骇的目瞪口呆。
“知恒你这般说就过分了啊!”唐助教瞧着点翠给袁知恒说哭了,赶紧上前安慰:“四妹妹快别哭了,知恒他说这话儿也是无心的……”
“不许哭!”袁知恒瞧着点翠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只任眼泪往下掉呢,当即不免心疼又心烦意乱,呵斥道。
这般的厉声呵斥,以前更是不曾。
点翠眼泪流得更凶了,最后竟哭的打起嗝来。
前头那几位说要去当归阁买物件儿的小姐,此时看不下去,起来轻声安慰着,还不忘警惕的瞧着这个不速之客。
“袁公子,你怎么来了,今日爹爹可是说要单独考校你的功课……”本来被点翠气的一脸怒容的曲华裳此时瞧着袁知恒铁青的脸色已经略显不安。
原来这位便是曲小姐说的那位国子监最出色的举人监生袁公子呢,在座的几位小姐这才都明白过来。
看来这是正主来了,几位小姐本该起身离开才是,却个个都没走,忍不住坐定瞧个究竟。
曲华裳本想拿出她爹曲祭酒说话儿,可谁料这次袁知恒却是置若罔闻,连瞧她一眼都不曾。
“袁公子,今日我爹他难得有空闲,你不该辜负他的厚望。”曲华裳忍不住又道。
曲华裳这样说,是因为心中明白,素日里袁知恒肯对她另眼相看,不过是为了同他人一般的讨得爹爹的青睐。这一点虽然她心里明白着呢,但是还是觉得袁知恒与那些一味讨好与她的人不同。
“曲祭酒的厚望,看来袁某是注定要辜负了。”袁知恒这才开口道。
今日他是见过了曲祭酒才出来吃茶的,曲祭酒对他的学识也有赞扬,不过在国子监里文采学识好的学子比比皆是,曲祭酒对他另眼相看不过是因着自己宝贝女儿相求。
曲祭酒的意思,袁知恒也算明白了,曲家在这京城里,虽然不说权势滔天,但也算人脉通达。那曲大小姐若是真的有意,他也无不可,反正是终要娶妻,自然要权衡利弊,娶一门对他最有利的亲事了。
本来此事也算定了,可谁知这曲华裳千不该万不该的来了今日这一出。
“袁公子也不必懊恼,我爹爹与我说过,他对袁公子是极看重的,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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