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木儿松开缰绳让马儿自己去吃草,自己上前两步,站在持盈正对面:“你不是个普通人,你到底是谁?”
持盈苦笑起来:“至少以后不再是了,所以从前是什么都不重要。”
“那就嫁给我,”博木儿话锋一转,“嫁给我,你就和过去彻底告别了,不管你过去是王妃也好,还是女贼也好,都不重要。”
还是说到这个问题了吗,持盈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说:“不行,博木儿,我知道你很好,对我、对娴儿都很好,娴儿也很喜欢你,可是真的不行,我已经是有夫之妇,夫君尚在人世,又没有下休书休了我,我是不可能嫁给你的。”
博木儿翡翠般的眼微微眯起来,那模样和崔绎有几分相似。
他说:“那我就去杀了那个男人。”
持盈心头一凛,忙大叫:“不要!”
博木儿一副我行我素的样子:“你失踪了三个月,他现在才开始找你,而且还是用通缉的方式,他心里真的在乎你吗?你带着你和他的孩子在大冬天的夜里差点被人……差点被人杀死的时候,他在哪里?他管过吗?”
持盈感到一阵发自内心的无力,软弱地辩驳道:“他不是故意的,他有他的苦衷,当时的情况很复杂。”
博木儿冷冷地扫了她一眼,说:“一个男人如果连自己的妻儿都保护不了,根本就不配做男人。”
持盈腾地火气就上来了,大声喊道:“你有什么资格这样说他!当时是什么情况,你了解过吗?我爹伙着太子把整个王府抄得一干二净,出皇城的时候就剩三辆马车了!所有不利的证据都指向我,所有人都在试图让他相信我是内奸,可他并没有怪我!我把他害得够惨了,他就算恨我也是应该的!”
博木儿默默地听完了她的话,只问了一个问题:“你既不愿意告别过去留下来,又不愿意回去,那你究竟想怎样?”
究竟想怎样?持盈心凉地摇摇头,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怎样,想回不敢回,想留不能留,每当思及自己的未来,都有种失明一般的茫然感,前方看不到一丝光明,只有无边无际的黑暗。
“留下来吧。”
博木儿再一次说:“不管发生过什么事,他能丢下你一次,就还会丢下你第二次,第三次,到时候就不会再有人碰巧路过救你的命了。”
持盈低头捂着脸,深吸一口气,胸腔都在颤抖。
“你让我再想想……”
持盈在为自己回不回去烦恼,崔绎同样也在为她还不回来而焦躁,探子一批批地回来,又一批批地再出发,燕州、甘州都张贴了通缉令,可是依然持盈仍旧音讯全无,犹如一颗极细小的石子被扔进了浩瀚的大海中,茫茫无所踪。
接手燕州的相关事宜还不到半个月,冗杂的事项几乎把他烦得脑袋都要炸了,一根筋单细胞的武王爷从来没管过一整个州的事务,粮食耕作、城市建设、新兵招募、官员俸禄……每一项都繁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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