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斐然看到他生气的模样,心里也是害怕的。她在他面前最放肆、最豁得出去的时候,就是四年前敲了他五十万的那一次,其实,她一直都挺怕他的。
从少年起,他就是最意气风发的那个,老师同学眼里的发光体,而她总是不上不下,最平庸的中等人,淹没人群中的那一类。
这种不在一个台阶上的关系,让她心里总是有种卑微感,好像窃了他的光,让她习惯了听从他的,偶尔的奋起反抗也会被他瞬间压制。
她抿了抿嘴唇,垂下眼皮道:“行了,你有什么好气的。”
谢龄隽拧眉瞧着她低眉顺眼的模样,也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她跟那个野男人生了孩子,那男人又抛弃了她,所以才诅咒那个男人死了。
啧啧……一股痛快感从心中升起,活该,让她作,如今她生活困顿,又要被人骚扰,全是她自己作出来的。
这么一想,谢龄隽的脸色变得好看了起来。他噙着嘲讽的笑意朝江斐然走近,道:“后悔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