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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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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辈本出江湖么!”

    高纯志闻言微微一怔,转而又是一笑,便不再多说。

    三人都大大方方地各自落座。

    赫连越问:“公主怎会突然想起来我老头子的家中。”

    泰安公主回道:“多日不见师父入宫指教,听说是身上有些不舒服,因此过来瞧瞧。”顿了顿,又道,“不想正听见师父和国师说起断水流光,才知师父尚有心愿难了。”

    赫连越莫说惶恐,连尴尬也不生一些,反大点其头地长叹一气。

    高纯志为好友的过分坦率不禁有些好笑。

    泰安公主也浅笑:“不知师父眼中,断水流光算得几品,什么样的剑又才算上上之品。”

    这一问正如一锹凿开了千里大堤,赫连越顿时精神抖擞,侃侃而谈。

    “一把剑的好坏无非是看铸剑的剑材以及铸剑师的技艺。下乘之剑,剑材低劣,技艺粗糙,市井村镇无处不可见无人不能有,太过泛滥以致剑不成剑。中乘之剑,始以铁为材,始有铸剑技艺可言,如战场上千军万马所用,无所谓如何精绝但能强于肉搏而保命罢了。此种剑类,亦不足谈也。上乘之剑至少以精铁为材,铸剑技艺最差也要百中挑一,至此,才值得花几分心思。上乘之中又有上中下之分。上下之品,徒利也,虽能吹血断须,然而终归凡品,即如断水流光。上中之品,不仅削铁如泥,还能示警择主,一点灵性已开,剑未到气势逼人。如鱼肠,经勇士专诸之手,便也有了视死如归的豪气;又如镂属,染伍子胥刚烈之血,便也寒光灼目宁折不屈。上上之品,灵气逼人,与主人恩义相交,能驱邪除魔行动自如,如干将莫邪,一雄一雌,锐利与灵气自是不必说的,更难得有情有义。”

    泰安公主微微颌首道:“如师父所言,断水流光只可算利器,干将莫邪才是神兵。”

    赫连越连连点头:“正是如此。”说到此处,不禁心中又恨得紧,叹了又叹道,“只可惜干将莫邪那般神兵,只见传说未见真身。”

    三人静了一会儿。

    稍顷,从二门转进来一个小厮领着一个高大壮实的黑面男人走了进来。那男人面有疲色却生得阔额虎睛,一身灰尘蒙蒙的粗步衣裳倒也丝毫不见畏缩,步伐稳健得很。

    高纯志见此人不禁暗暗惊奇。一是惊他相貌气度均不凡,二是奇他竟双手空空。赫连越自从教习泰安公主剑术,加上年岁已高,渐渐不大在江湖上走动。可是觅剑的心远还未死,便放出话来:但有好剑,倾家荡产也在所不惜。赫连越剑痴的名声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上门市剑的人几乎要把门槛踏破。府上的家人也深知他脾气,一见有人抱着把剑走上前来,便自动往里引让。来人若也是自荐宝剑,剑又在何处呢?

    心里有些疑惑,回头望了一眼泰安公主,却见她稚气未脱的脸上仍是略显冷淡的平静。

    高纯志怔了一怔,也不出声。

    小厮上前回禀:“老爷,这位先生说身藏宝剑,但不亲见您便不愿出示。”

    赫连越挥了挥手,小厮先行告退。

    黑面汉子并不急着行礼。挺直了脊背将三人一一看过,看到泰安公主脸上略略有些惊诧,不免多看了一会儿。而后眼光又落在赫连越身上。

    赫连越起身拱手:“不知足下如何称呼?”

    黑面汉子便也拱手:“在下姓卢,双名存义。”声音朗朗,洪若钟磬。一听便知内家功夫扎实得很。

    赫连越是个爽快人,下一句便开门见山:“我见卢兄弟非寻常之辈,想必定有出众宝物,急切一见,还请成全。”

    卢存义微微一笑,右手一翻,从袖中滑出一把不满一尺的短剑。打了一个剑花改反握为正握,只见森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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