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笑容越来越大,最后放肆大笑。她不知道他在笑什么,但是隐约发觉眼前人也许并不全然是她以为的模样,心里不觉有些张皇。
惊疑之间,他忽然止住了笑声,嘴角仍然是上扬的,却不复方才的温柔。而是邪恶。月亮被重重厚云遮住,他的脸上一片阴暗。
心里忽然一冷,不由得小声惊喘着倒退了一步。怎料,那一步还未落下,便被一把抓了手臂狠狠拉回。
他的脸上忽然长出许多白毛,一双眼睛泛出荧荧绿光,张开的嘴里是两排白森森的利齿。他阴狠又鄙夷地看她惊恐地瞪大眼睛,连叫也叫不出来,只冷冰冰地问:“如今,你还愿为我死么?”
她全身抖得好似无情风中的落花,喉咙里发出一些无意义的声音。便见他突然吐出一截血红舌头,往自己脖上一舔,脖上立时火辣辣地疼起来,此时想叫却也叫不出声了。
白云紧紧地抱住她,咬出了她的咽喉贪婪地吸吮源源不断的热血。一股真阴之气流遍了七经八脉,通体舒畅。吸够了便把那小姐往地上一扔,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角残留的鲜血,招呼徒弟们:“出来吧!”
吱吱几声尖叫,四下里窜出十几只半妖态的白鼠精,个个眼中放着绿光,就朝那小姐扑去。其时,她还有一口气在,但已动弹不得,眼睁睁地看了那些尖牙利齿的畜牲大嚼大咬。禁不起三咬两咬便睁圆了一双杏眼断了气。
小鼠们真是饿得肚肠都痨了,不多时便将尸身咬得七零八乱。肉吃完了,又抢内脏,把九曲回肠争得满地拖来拽去。
白云又好气又好笑:“你们哪里是老鼠,真真一群饿狗!”
一顿餍足,小鼠们抹嘴舔舌,身子一抖便又化作道童模样。那小道童蹲下身子,歪头看看小姐已被咬去一半的脸,只见那半边脸上的一只眼睛下似有未干的水光。便很新奇地叫白云:“师父快看,她流了眼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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