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傻徒儿,为师要为一时痛快现在就吸了她的血,岂不暴露了行藏。你放心,她还会再来的。”
“师父何以如此肯定?”
“你没看她临走时,还几次三番地偷偷看我?”
小道童“啊”的一声明白了:“她对师父动了春心也!”嘻嘻哈哈乱笑一气道,“这些凡人就爱做那表里不一之事。口口声声仁义道德,姑娘家又有什么三从四德,结果呢,越是他们好人家的姑娘越要动春心。这回,竟动到师父一个出家人身上了!”越说笑得越厉害。渐渐忘了形,脑壳上顶出了白白的老鼠耳朵,还揉着肚子不肯收住。
反正眼下观中也没外人,白云也放纵了他。笑着拧了拧不停抖动的老鼠耳朵道:“你这话倒说得不错。那女人分明自己动了非分之想,却还要在我面前装贞洁烈女。吃我说了几句,面上有些恼恨,心里却更喜欢得紧了。我若一发表现得合她情义,与她搂搂抱抱,说不定她反要义正严辞地痛骂我呢!”也是一边笑一边摇头,“唉,这些凡人就爱没事定出许许多多的规矩,完了又觉得束缚得难受,便又一次次地越矩行事,之后被发现了,便又定出更严苛的规矩……如此往复,没完没了。要我说,果然是蠢得厉害,自己耍自己玩儿呢!”
师徒二人笑闹一场。半晌,小道童才忍了笑问:“依师父看,那女人何时能来?”
白云轻蔑道:“我看她蒲柳之姿,不定明后日就来了,到时,我自有办法叫她心甘情愿地献上一腔热血。”言说之间,似已尝到了新鲜美味的真阴之血,不由得用红艳的舌头轻舔了舔嘴唇,“自寻死路,谁也怨不得!”
话说那位小姐回到家中,满心都是白云的面容,满耳也都是白云的声音,连那一句无情的嘲讽都似乎从蜜水里走了一遭,摆在胸窝里也是甜蜜的苦涩。恨只恨自己失了仪态,反叫白云看轻了。她自小养在深闺,心思单纯。有了这一样悔憾便成天价翻来覆去地想,当晚便是粒米未尽。一个人躺在床上默默落了大半宿的相思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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