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十五呢?
心里这么想着,不觉脸上也露出一丝笑容。
那位小姐羞羞答答低着个头,好死不死偏捡这一时偷觑了一眼。正见白云一瞬不瞬地望着她,英俊面孔上淡淡笑容,好不令人倾心。脸上一红,慌忙又低下头去了。
她在这里动了芳心,哪里知道那人却在算计如何吃她!
员外对白云拱手道:“老夫莽撞,不该打扰了道长清修。”
白云笑道:“哪里,施主有事但说无妨。二位请坐。”又吩咐小道童去沏茶。
员外叹了一气,面上现出愁容:“不瞒道长,此次皆因小女而来。”便说了丫环惨死的事,“自打那日以后,我们一家人都担惊受怕,生恐那妖怪突然回转。小女也整日啼哭,茶饭懒进。听说道长法力高强心肠慈悲,特来拜求道长解救小女。”说罢,离座便拜。
小姐也慌忙离座,跟在父亲身后。
白云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扶起员外:“施主放心,贫道自当尽力。”说着,眼儿却一挑小姐。见她又是满面通红,越发好笑了。索性放开员外,目不转睛地盯住女孩儿,上上下下前前后后,绕着看了个够。
小姐一张俏脸低得不能再低,只顾把手里帕子绞来拧去。
白云却知道她仍在时不时地偷看他。
员外略有不快,惊疑道:“道长,你这是……”
白云故意凝重了一张脸,沉声道:“令千金果然邪气缠身,再迟个两三日便……”
只消这一句便吓得父女二人齐齐变色,员外一扫方才的不快,颤抖着声音乞求:“道长,请救救小女,”寥寥数语已然含了眼泪,“我膝下只有这么一个女孩儿,只要能救她,便是倾家荡产也愿意。”
小姐也退了满面红云,白得没了血色,和她父亲哭在一处。
唉!白云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凡夫俗子就是蠢得无趣,略略几句话便可玩弄于股掌之间。明明已经厌烦了,脸上却还笑得和善:“二位莫慌,幸而今日已来到了清心观,一切还有余地。贫道自当尽力。”
员外闻言,转忧为喜,忙不迭地连连道谢。
白云正色道:“事不宜迟,贫道这就作法为令千金驱邪。因须集中精神,还请施主回避。”恰巧小道童送茶来,便吩咐道,“徒儿,带施主去前面略坐一坐。”
这回员外丝毫不疑,满怀感激地去了。
门一关,便只剩了白云和小姐。小姐一颗芳心越跳越快,眼睛只敢看着地上。
白云笑道:“小姐莫怕,也没有什么要紧的,先请躺下吧。”
小姐惊得一怔,大睁了一双明眸。心中惴惴地想:孤男寡女同处一室已是不应当,怎还要我躺到他的榻上……岂不是羞死人了!便咬了唇,不肯挪步。
白云自将她的扭捏心思猜得透透的,不易察觉地露出一丝嘲讽:“小姐不必想那些污秽之事。贫道虽谈不上得道,却也懂什么叫非分之想。之所以要小姐躺下,不过方便驱除邪气而已。”
被毫不留情地点破心思,小姐立时一股热血直冲到头面,简直无地自容。只得微湿了双目依言躺好。
白云故弄玄虚了一回,便带她一起去了前面大厅。
员外等了多时,早已不耐烦,连忙迎过女儿问:“道长,如何?”
白云点头而笑:“邪气业已驱尽,施主可以安枕无忧了。”
员外喜出望外,谢了又谢,直说要添一大笔香油钱,方带了女儿离去。
小道童又奇怪又惋惜地问:“师父,你怎么不趁机吸了那女人的血?好不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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