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机会一举铲除北逃漠南的白莲余孽,这件大事就算最终敲定下来了,在场诸位重臣没有哪一个跳出来说“白莲余孽不足为惧”之类的蠢话——这点政治觉悟都没有的话,不如趁早主动请辞。
散会之后,高务实悄悄挨近高拱,先是为自己未经请示而“自作主张”向三伯道歉,高拱略微沉默了一下,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你与寻常孩童不同,但是这种大事,今后一定要先知会我一声,不要再搞这种突然袭击。”他朝周围看了一眼,压低声音道:“你要知道,我们伯侄二人,眼下可是很多人的眼中钉、肉中刺呢。”
高务实连连应诺,表示自己明白错了,然后话风一转,道:“三伯,今日内阁欲呈给太子殿下的疏文可曾选定?若是没有的话,能不能把王鉴川公的奏疏调来一用?”
高拱顿时面色严肃起来,盯着高务实问道:“你待如何?又有什么鬼主意了?”
高务实干咳一声,假装支支吾吾地模样,道:“这个……侄儿想……想说动太子殿下为我请一道旨意,让我往败胡堡那边走一趟。”
高拱大吃了一惊,瞪着他问道:“你要去败胡堡?做什么?去见把汉那吉?”
“不只是去见把汉那吉……”高务实解释道:“三伯,我料这次把汉那吉请降事件一定还有后续,有可能让我们大明获得一个稳定北疆的好机会。”
高拱猛然正视起来,想了想,道:“你跟我去内阁,到我值房一谈。”
“啊?是,三伯。”
由不得高务实不吃惊,毕竟这还是他们两个都在皇宫内“上班”的人,第一次在高拱的内阁值房见面——高拱平时还是比较注意影响的,并不会像当年严嵩与严世藩那样公私不分。
好在今天出了高务实抢话事件,别人见高拱一脸面无表情地把高务实带去内阁值房,只当他是要去教训侄儿了,所以偷笑者有之、暗爽者有之,就是没人联想到是高务实又出了其他的幺蛾子,更没有人觉得高拱这是公私不分——毕竟某些人心里的想法是:给我把那小子狠狠的骂!
待伯侄二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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