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生生把这段河流给填平了。
“大人”一个奴隶舔了舔嘴唇:“要不我们趁机会打几只鸟,改善改善伙食?”张友仁望着天空,这些麻木的奴隶越来越有人样了。
第四天,过了岐河就是岐山。人太多,为了安全考虑,一般要绕山而行。
张友仁倒是没急着绕山,他就在山底,天地为床被,一夜过去,山就没了。
“大人”
“继续走。”张友仁顶着个黑眼圈,他一夜没睡,眼睁睁看着岐山山上人头攒动,隐隐约约听着无数声
“爷爷、太爷爷、祖爷爷、孙儿、太孙”,然后山体一点点消失,最后无影无踪。
第五天。估计是岐河被堵,积了太多水,发了大水。这回演都不演了,众目睽睽之下,河道多出来一条,一条,又一条,什么洪水,最后连点浪花都没有。
第六天。太阳太大,口干舌燥。路边长起了桃树,蹭蹭往上长,比竹子长得还快。
还有个猎人山户模样的人,在奴隶们面前秀了把肌肉,震破虎皮裙露出鬼背,往天上射了一箭,天气瞬间就阴凉了。
第七天。太阳大概被吓着了,天一直黑的,伸手不见五指。
“大人”张友仁都麻木了,奴隶们也习以为常。一道道篝火从他们脚底一直延伸,连绵不绝,照亮了黑夜。
“这年头谁还钻木取火啊”张友仁望着隐隐绰绰在地上搓着圆木的兽皮老人,估算估算时间:“沿着火堆走,尽头就是朝歌了。”不久,便到了地方。
张友仁心情激荡起伏,单拳紧握,激昂愤发:“陛下,臣,幸不辱命!”还没来得及爆发出来,就愣在了原地。
“这是朝歌?”奴隶不,新朝歌人全都感到不解。张友仁也完全懵逼了。
城墙呢?原本竖在这儿那么厚一城墙呢?特么的朝歌的城墙呢?就在新朝歌人集体蒙圈的时候,一个老妪推着装满菜的小车,笑眯眯的:“来来,看你们穿的破破烂烂,一看就知道又是从哪个诸侯那儿逃荒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