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叫阿狗的孩子咬了一口红饼,生生咽了下去:“好吃!”
“大大人”
“嗯?又有可以吃的啦?”张友仁勉力睁着眼,循声望去只见地上一片片的谷子。
有奴隶矮身摸了摸,谷粒从指缝滑落:“真的,真的,吃的!”
“这是麻!还有黍!”
“稷!麦!菽!”
“都有!”
“吃!吃!吃!”张友仁说不出太多话语,喊着大家一同进食,只是他总觉得隐隐绰绰能看见一个人。
这人好似在哪儿看过。似乎是周人家家户户供奉的先祖。叫什么后稷来着?
第二天,患病了。那些个吃了红土的孩子,全病了,肚子疼。张友仁麻了,悔不当初,晚点吃多好,早知道地里会莫名其妙生出五谷,谁吃土啊!
但后悔也来不及了,药没有,医理也不通,没救了,等死吧。
“这个,能治。”张友仁眼睛一闭,一睁,脚底下长出一片草。他走到哪儿,草长到哪儿。
“能治?”张友仁脑海里回想着那个身着青衣,拄着杖的白胡子老头,试着摘下一株草,嚼碎,吐出,塞到一个孩子嘴里。
“疼疼疼”那孩子正疼的打滚,说来也神奇,药到病除。
“真就奇了怪了”等所有孩子都治好了,那片脚底的草,又不长了。张友仁摸不着头脑,奴隶们也是匪夷所思,不过也好,能继续走了。
第三天,遇河。过不去了,回头吧。张友仁记得这条岐河,来时他是乘船过来的。
现在想过去,却没那么容易了,若是一两人还能想想办法,这成千上万茫茫多的奴隶,怎么过河啊?
“回去吧”
“回去”
“哎”一声声叹息。饿了有吃的,病了有草药,熬过了两天,却熬不过这条大河。
忽然间一阵鸟雀之声。什么燕雀鸟兽,从四面八方飞来,那遮天蔽日的场景,比乌云压山还吓人,奴隶们就战战兢兢的看着这些鸟雀,叼着石头,扔进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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