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让他的老爹心软。
“那是你还没到下狠手的地步!”皇帝可没忘了,刚这小子最后时刻还在喊他的人进来,未必就没有鱼死网破之心。
皇帝蹲身太子跟前:
“朕知道夺嫡残酷,你做这些,朕虽愤怒,但确实能理解。但有一条,是朕完全不能忍的!”
可惜啊,朱永昊死也想不到,皇帝这么一大出,实际并不是为了看他野心,逼他“谋逆”,而是在等他暴露一件事的马脚。
皇帝可以忍受儿子在夺嫡过程中狠一点,但却不能容忍儿子在自己活得好好的之时便偷挖自己墙角!
朱永昊不明。
皇帝扔下了一支竹筒。
朱永昊当场就愣了足有五息。
随后软瘫在地,再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是什么,不用朕再说了吧!”
这是什么?朱永昊一眼辨出了。竹筒里有一封信,是他亲手写的,亲手封的。
封口处的火漆印只剩了一半,说明被打开了。
里边的东西被他爹看见了。而他父皇,显然认出了他的字迹。
这一次,他彻底完蛋了。
他纵有百张嘴,也说不清了。
他的人,居然被截住了!居然被截住后,连毁灭这封信的机会都没有,可见盯着自己的,都是怎样水准之人!
朱永昊突然就打了个寒颤。
可那日,他的死士被虞博鸿的人追着,跳崖成功了,服毒自尽也成功了。这一次,竟然会被活捉?
难道那日的刺杀……
对方是故意没有对自己的杀手一网打尽……是为了故意激怒父皇然后就势……
朱永昊悄悄看向虞博鸿那不见底的眸中。
他恶寒遍体,却忍不住摇头再摇头。
不可能,不可能的!
“朕怎么也想不到,你会胆大包天到这个地步!”
皇帝一脚踹中朱永昊胸口,叫他直接吐出了一口血来……
太子爷的这封信,是送去给燕安地的死敌——鞑子的。
他竟然有本事支使鞑子,让鞑子为他所用!
……
阚信和他的人一直在暗地里盯着朱永昊。
今日皇上召见八皇子并备下圣旨不久,他们知道最后抓鱼的时机也将到来。
北上的几条路,都被他们设了伏。
身手矫健,头戴斗笠,骑着胡马的高手纷纷栽在了他们手中。
怕对方死士会自尽并将所有证据毁尸灭迹,他们早有准备。
迷烟打头阵,马落陷阱,铁钩出动。天罗地网下来的第一时间,一众死士的下巴也被卸了,与此同时,他们的双腿双手皆被细丝铁绳缠绕。
他们连咬牙自尽的机会都没,更别说去毁掉身上竹筒信。
阚信抓到了两路人,两只信筒,去往不同目标。
其中一路是他们在燕安某地的亲信,以一种命令的口吻让对方配合信中种种。
还有一路的名头却是鞑子某部大汗亲启。
若说皇帝看到那几个字时还能压抑一二,那么打开信看后,却是一腔怒火直冲脑门。
逆子!
他竟然有本事驱使鞑子,并命他们收信之日便立马准备出击。最好是大规模的压进,以最大努力,最大阵仗牵制住燕安,并尽全力制造骚乱压迫大周,而他的人将里应外合对他们进行援助,帮他们大抢燕安一把。信中叮嘱他们只管往大了闹,烧杀掳掠随便来,骚乱越大,他之后给予的报酬也将越大……
皇帝目瞪口呆。
想到前几日朱承熠不顾重伤跪倒在地,拿出密信对朱永昊的那番指控竟然是真的!朱承熠说,太子勾结了鞑子谋取重利,屡屡意图清理燕安也是为牟利……太子,在挖大周的墙角!
这事,具体要说还得往前。
朱承熠一直不明朱永昊对他莫名其妙的敌意来自何处。
因为无仇,所以只能猜测是利益所致。于是朱承熠最近几个月都在调查太子,并让他的父王帮着去查一查燕安与太子可能有联系得上之处。
然而燕安地能涉及到银钱的路子并不多,只一条:商贸。
与西域的通商,必须经过燕安。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