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钟唯唯带了又又来探病,钟夫人冷哼一声,翻过身去背对着外面,假装自己睡着了。
钟唯唯这个臭丫头,当初带着钟袤才来苍山时,天天讨好自己。
自己一个眼色,她就能知道自己要做什么,端茶送水,冬天洗袜子内衣都干过。
都怪自家那个死鬼老头儿护着,硬把钟唯唯养成了这副忘恩负义、骄傲自满的模样,不然这会儿钟唯唯也不敢和自己对着干。
钟夫人越想越生气,听见钟欣然喊她也不理,一心就想给钟唯唯难堪。
钟欣然有些尴尬,歉意地道:“阿唯,阿娘才喝了药,这会儿药性上头,所以睡得很熟。我们出去坐坐吧。”
钟唯唯摇头:“没关系,我今天是特意来看望师娘,替陛下尽孝的。我就在这里守着师娘,直到她愿意理我为止。”
要装睡就装睡吧,她会在这里一直坐到钟夫人装不下去为止。
钟欣然拉着钟唯唯坐下,亲热地道:“和陛下没有关系,是阿娘自己身体不好,爱钻牛角尖,激动太过。你和陛下都不要放在心上。”
钟唯唯淡淡笑道:“老年人还是该心胸宽广些的好,不然容易生病,还不是亏着自己。”
“是啊,是啊,我劝了她好多次,她总也不肯听……”
钟欣然自然而然地和钟唯唯拉起了家常,说起了从前的事,又说钟袤将来的前程。
一个有心要套近乎,以便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一个有心将计就计,以便完成自己精心筹谋已久的计划。
于是你来我往,说得热热闹闹,不敢说有多亲热,却也和当初钟唯唯未和钟家母女撕破脸之前差不多。
又又听得无聊,就抱着钟唯唯的手臂使劲磨蹭,暗示钟唯唯该回去了,他不耐烦了。
钟欣然让韦太后拨下的宫人端吃食来:“皇长子饿了吧?吃点小食。”
又又瞥了一眼,礼貌地道:“谢谢师姑,我不饿。”一头扎到钟唯唯怀里,使劲地蹭,使劲地蹭。
钟唯唯假装不懂他的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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