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太后满意了。
和聪明人打交道就是舒服。
她什么都不说,把钟欣然单独扔在杏花台,就是想要把自己撇清。
将来钟欣然不管做了什么事,暴露与否,都和她没关系。
之所以这样吓唬恐吓钟欣然,就是为了试探钟欣然是否真的足够聪明懂事,顺带警告一把。
目前看来,钟欣然的表现足够让她放心。
韦太后舒服惬意地往椅背上一靠,道:“看你那点儿出息,本宫只是关心你而已,你哭什么?
这样,你母亲病重,府邸尚未修整完成,孤儿寡母的住在客栈里也不方便,还是搬去天玑阁住吧。
我让太医好生给你母亲调理一下身体,也算是成全了陛下的孝道。”
要想完成那个计划,就只能在宫里多住才有机会。钟欣然没有推辞,而是向韦太后行礼谢恩,再去偏殿照看钟夫人。
经过长廊,看到站在外面的韦桑,她颔首低头,恭敬行礼:“萱嫔娘娘。”
韦桑轻轻一笑:“免礼,姑娘是陛下的师妹,又是陛下恩师的嫡女,韦桑不敢受你的礼。”
菊嬷嬷用只有三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低声道:“不要脸的贱货!也敢肖想皇后之位吗?”
钟欣然只当没听见,平静地道:“民女听不懂嬷嬷的话。”
“总有一天你会听懂的。”菊嬷嬷冷冷一笑,扶着韦桑离开。
钟欣然直起身子,冷冷地注视着韦桑和菊嬷嬷的背影,鹿死谁手未必可知呢,别高兴得太早了。
暮色四合,重华又被叫去议事,郦国和东岭的交界处又发生了摩擦,他必须去处理,今夜未必能回寝殿休息。
正合适钟唯唯收拾东西,她歪在灯下,让小棠把她那些珍藏的茶饼、茶具全都拿出来。
这些都是她的心爱之物,一件都舍不得丢弃。
但是如果要离开,这些东西明显是不能带走的。
她犹豫再三,肉痛得不能再痛,最终只留下了一个古朴圆润的桐木盒子。
盒子里的茶饼紧实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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