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刘永福站在桌子仔仔细细地亲自对着账哪怕是一分钱的差错都要指出来柳清还真佩服他这个劲头。
这一年来细柳营那是人人都是能写能画多才多艺的干部甚至还能绘制带等高线的军用地图黑旗军在这种风气的促进下比不得细柳营但进步也不小。
刘永福第一个就把数字认全了无论是中文大小写还是阿拉伯数字他现在能轻松地拿着盘盘计算到七位数不出错:“柳大班没错了!”
柳清堆着笑脸说道:“要用款到银行说一声。”
那边刘永福把算盘清零:“柳大班那是自然的事不过你也给我交个底一天我最多能提个多少款子?省得你们为难。”
柳清陪着笑说道:“有您来交涉一天提多少款子都行我这里特别准备了十万款子随时准备支用不过……”
他探了探头又压低了声音:“一天用款最好不要过三万一周之内不要过七万多了容易引起生变提款之前最好先知会一声我们我们也方便做好准备。”
刘永福也知道放水养鱼的道理他只是笑了一句:“这便好准备给弟兄们改善一下我先知会准备从你提两万款子你早做准备。”
“没问题!”
就在他们探讨问题的同时在海阳也有人仔细观察着黑旗票。
阮有明神父死死地凝视着这张纸币他以一种极为冷静的语气问道:“乔这便是柳匪帮行的货币上。”
乔二池这个前黄旗军头目。虽然经过了红河哨所地失败。但是那之后阮有明越重视他。将他视为左膀右臂:“乔。这对于法兰西是个非常不利地消息。”
如果说阮有明表里如一。虽然有一个越南名字。但是他始终是个真正地法国人。那么乔二池则是披了一层黄皮。是个真正地香蕉人:“对。这对于法兰西非常不利。据我潜入红河上游观察地结果。北地诸地皆有黑旗票流通。据说已行十数万元之巨。”
阮有明神父不仅仅是一个简单地神父。他曾经参加过对巴黎公社暴徒地镇压。他深深地知道。纸币对于一个军事集团是什么意义。
他抬头看了一眼。书架上是一本本地圣经与福音书。还有许多地法文读物。在窗外是海阳地天空与土地。
这是越南。
这也是上天赋予法兰西和主地圣地。在失去阿尔萨斯和洛林之内。所有法国人都等待着复仇地那一刻。但在这之前。法兰西必须拥有更多地殖民地。为终要爆地战争作好一切准备。
法兰西需要越南。阮有明的心中流过这样的觉悟:“柳匪帮的纸币现在流通情况如何?我只知道在海阳也出现了柳匪帮行的纸币。”
乔二池以一种极其郑重的语气说道:“十个皮阿斯特的黑旗银行币相当于六七个皮阿斯特银币。柳匪帮是强迫手段建立起了这种军用票的信誉越南人民不堪重负需要法兰西人地拯救。()”
“那一天已经不远了。”阮有明的影子有些阴沉:“法兰西议会已经商讨向越南殖民地增拔军费的问题了光复整个越南地日子不远了而乔……”
乔二池握紧了胸前的十字架等待着阮有明的下一句话阮有明继续以一种传教的语气:“你是我们法兰西最忠诚的朋友你必须获得丰厚的回报。”
阮有明的声音很有磁『性』很有鼓动力:“不过在此之前。我想我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去办。”
“愿为法兰西和主效劳我愿意成为一个可靠的法兰西人。”
乔二池很有漏*点地说道:“柳匪帮和黑旗土匪是我们最大的敌人而现在他们正在利用这种军用搜刮着可怜地越南平民让越南人民在苦难中挣扎中我们必须把越南人民拯救出来。”
“愿意为主效劳!”乔二池拿起了桌子上的圣经:“我愿意成为一个法兰西公民。阮有明在这之前已经得到了河内总教区的授权:“我们必须破坏这种货币的信誉让这些土匪的阴谋破产我向交趾支那总督申请过。是否要伪造同样的黑旗银行纸币。”
“但是总督大人经过检查现这种纸币的防伪水平相当不错虽然不如我们的法郎纸币但有相当高的水准而行量太少。”
“如果我们开版制造这样地纸币事必会花费上百万法郎而匪帮会轻易地宣布纸币作废因此我们决定采取另一种手段。”
“今年以来河内总教区下辖的各个教会收到了信众们奉献的黑旗纸币。而且基本收不到皮阿斯特……”
他不得不叹了一口气。这说明黑旗票已经建立起相当高的信誉了但是信众奉献黑旗票这个事实。便说明了一个问题:黑旗票的信誉尚不足比起皮阿斯特信众和其它人都对它的信誉严重缺乏信心都喜欢将他花出去而不是留在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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