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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归去来兮抱鹤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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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包裹住,微淡的光芒过滤尽人世间所有的痛苦,托着他向不可知的重幸福之天飞翔而去。凌抱鹤喃喃张开口,吐出模糊的两个字眼:“娘……娘!”

    李知县怒道:“死了还叫娘!我李俟同没有你这种窝囊的儿!我打死你算了!”他催起残余的功力,摇摇晃晃向凌抱鹤走去。铁恨惊道:“不可!”

    李知县骤然回头,恶狠狠地道:“胡说!我县令说话,哪有你小小捕头插嘴的份!”他脸上五官扭曲在一起,双目精光暴射,竟然也已有疯狂之意。铁恨心又是一凛。李知县喝道:“我自己的儿,我喜欢怎么处置,别人怎能过问?我生他出来,便是打杀,也没人能管得了!”

    铁恨沉声道:“生死事大,不能任何人能夺取的。有我在,便不容你杀他。李知县,你做的恶也够了,跟我去投案自首吧。”

    李知县狂笑道:“铁恨!你算什么东西,敢对我如此说话!我今日就将你一齐杀了,看你还容不容!”

    手腕一旋,暴击铁恨。他虽在凌抱鹤天魔解体大法之下受了重伤,却依旧真力充盈,这一掌击下,铁恨仓促接招,身便是一晃。李知县更不停留,又是一掌击下。铁恨第一掌便失了先机,这时被他暴风骤雨般的一顿攻击,登时手忙脚乱,就觉心肺间一口浊气越聚越重,手上的劲力也越来越弱了起来。李知县须发俱张,大笑道:“铁恨,我官长一级压死你!你还能将我捉去归案么?来啊!来啊!”口狂笑不停,手上一掌掌推出也不停。他的掌力奔涌绝伦,铁恨初通阴阳大要,一时竟难以抵挡。

    铁恨冷冷道:“人定不能胜天,今日你虽强,也必有弱之一时。恶贯总会满盈,李知县,你不要心存侥幸了!”

    李知县怒道:“胡说!我要杀了你,就证明是天眷顾我,以后飞黄腾达,正有我享受的时候!”

    铁恨怒道:“我向来敬佩你的官品,就连刚才,也真当你诚心悔过,心存犹豫到底要不要原谅你的罪过,哪知你不过是装模作样!原来你不过一个抛弃妻、利欲熏心的权狗!”他的身倏然折断,就如面筋捏就的一般,从间齐齐断折。李知县奔雷般的掌劲立即排空,铁恨身鬼魅般折了折,已紧紧贴在他身前,一字字沉声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阴阳合一的真气倏然吐出!

    李知县眼神闪过一丝惊恐,双掌来不及收回,被铁恨打得斜飞了出去。铁恨痛恨他伪善无良,这一拳再不留情,李知县半空胸前格格响了几下,左肋的肋骨被铁恨拳上的潜劲尽数击断。

    铁恨冷冷地盯着在地上像狗一样爬着的李知县,心尽是一片鄙视。李知县缓缓爬起,向着铁恨一阵摆手,急道:“你……你不要打了,我跟你归案便是!”

    说着,捂着胸口一阵咳嗽。暗红的鲜血从他胸口不住溢出,将他的衣衫尽数打湿。他的眼神突然变得非常古怪,盯着胸前,竟抬不起来。——一枚亮晶晶的剑尖突然贯了出来,将他刺穿。凌抱鹤的声音虽有些喘息,但依旧阴沉而冰冷:“你不用归案的!”

    李知县发出一阵细长的尖啸声,功力骤然回吸,凌抱鹤被他一把抓住,凌空摔到了面前。李知县的面容一片灰败,喃喃道:“儿!儿!”

    他突然狂笑道:“杀的好,杀的好,心狠手辣,亲不认,果然是我亲生骨血!”

    凌抱鹤眼神直逼着他,冷冷道:“我们只是血脉上的父,我恨不得身上的鲜血尽数流干,好与你摆脱一切干系。”

    李知县脸上一阵翻动,哑声道:“好!好!”他的话语满是苦涩,道:“可不管怎样,我总将你当作血血,骨骨。你要摆脱我?我让你一世都再也摆脱不了!”

    他的手倏然覆在凌抱鹤的天灵盖上,深深吸了口气。铁恨就觉眼前仿佛幻象一般,李知县的身躯竟然随着这深深一吸,渐渐凹了下去。他使劲揉了揉眼,却发觉这并非幻觉,李知县竟然在逆运内息,将全身功力化作丝丝白芒,直灌入凌抱鹤体内。凌抱鹤嘶声叫道:“不要!快将你肮脏的手拿开!”

    李知县笑道:“来不及了。”他的身倏然踉跄后退,缓缓坐倒在堂太师椅上。他远远望着凌抱鹤,道:“此后你将再也无法摆脱,这种真气,自己是化不掉的……所以,终你一生,我的真气会提醒你,你是我李俟同的儿,就连上天也无法改变!”

    凌抱鹤发出一声凄厉的长呼,突然一拳击出!这一拳李知县再也无法躲开,他就跟一张肉饼般,倏然黏在了椅背上。红木做就的太师椅轰然炸开,碎成千千万万,李知县脸上浮出一丝诡异的微笑,柔声道:“儿,你此后将做为我的影而活……永远。”他的脖颈终于无法承受头颅的重量,嗒然折断!

    鲜血,宛如一蓬妖艳的红莲,邪恶而灿烂的盛开在夜空。

    凌抱鹤抱着头长声惨啸,仿佛极为欣喜,又仿佛极为痛苦。他的眸渐渐扩开,竟然又变成了妖异的紫色!这紫色越扩越大,凌抱鹤的呼吸也跟着变得粗了起来。铁恨心头一沉,暗暗戒备。凌抱鹤双掌扫出,一股强横凌厉的剑气卷地而起,他大吼道:“不是这样的!不是!”剑气哧哧乱响,倏然凝成一道辉煌的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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