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后蹦跶了两下便没了气息。
“队长!”几人惊呼。
只见秦江蓠手中还拿着一块沾着鲜血,棱角尖锐的石头。脸上满是血迹,可是却目光平静,好像杀人和屠宰猪样没什么区别。
这剩下的四人也不含糊,虽然惊异于秦江蓠的手段,但也仅此而已,元兵之中虽说良莠不齐,但怎么会怕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姐弟?
几人都是尸山血海摸爬滚打出来的,此时的第一反应就是举起长刀——砍!
战场上可没有那么多时间思考招式,来来回回就那么两招,砍和挡。
“为队长报仇!”
马二,马三,马四,马五倒也配合得挺熟练了。这四刀分别击于脖颈,胸腹,腰部,腿部。
秦江蓠稍一蹙眉,脚下不停,灵巧避过。
四人得势不饶人,接连劈来,刀锋晃得人眼生疼。
但眼前的小姑娘哪里是寻常人,灵巧的彷如一只新月下在放眼屋顶上下乱窜的黑猫。
四人起初还不在意,但凭着一股子怒意使刀,自然各自掣肘,施展不开。
等到怒意尽去,发现体力下降大半之时,才收起轻视,不过已经晚了。
...
“啊!”秦川举起手中的青石,狠狠地砸了下去。
噗——
那人的脑袋崩裂似西瓜。
秦江蓠摊到在地,反观秦川尚有余力,只是脸色并不怎么好看罢了。
虽然见惯了生死,但这却是头一次杀人。
相反,秦江蓠虽然狼狈的很,却面不改色,见到弟弟的窘迫,淡然一笑。
虽然战胜了对手,可付出的代价可是不小。秦江蓠身上的伤口倒是不深,可是却影响移动,特别是腿部的那处伤口,虽然做了简单的止血处理,但毕竟条件有限。
简单地包扎了自己身上的伤口,二人再次启程,只是此时的速度要比原先慢上许多。
可是二人都是明白,对他们来说,时间就是生命。
“他们就在前面,快追。”
身后传来追兵的呼喊声,可是二秦已经无心理会了,因为黑月寨就在眼前。
咻——
“小心!”
身后遥遥飞来一支几近无声的箭羽。两人终归是太过疲惫了,当发现危机时已经晚了。
——
“姐姐说的不错,黑月寨确实是生途。”秦川捧起一抔坟土用旧布包好藏在怀里。
“曾经,你和我说过,‘人的悲欢并不相通’,我之前还不相信。”秦川抬头望了望立于枯枝上的寒鸦,那黑青色的乌鸦呱呱啼了两声,或许是觉得秦川无趣便又飞走了。
“我在黑月寨碰到了张怀,那小子竟然还是没有瘦下来,怕是这辈子都难了。”秦川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有时刚开了口便没了下文。
“我明早就要走了,和张怀一起去洛河宗。”秦川说完起身走了,头也不回。
那天,一个少年以为自己看破了生死,连带着自己的执念。
我与清风皆过客,谁伴蟾钩下西楼。伶俜抱影,生死相依。